尤其,他那小脸不似旁人男生女相之脸,便是旁人娘气,或是不男不女了几分,到底不过缺少了几分英姿罢了,哪像那元宝儿,那小脸白的,整个府里别说男人堆里,便是女人堆里,便是那以白为美为傲的二小姐怕也比不过他去,偏生那圆溜溜的眼,挺翘小巧的鼻子,以及那殷红如同染了胭脂蜜的双唇,说实话,若非这元宝儿行径上过于粗鄙了些,嘴巴过于毒辣了些,行事过于乖张和睚眦必报了些,怕多数人皆会以为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女儿身。
故而在此事之前,就早已遭人戏虐嗤笑了,甚至有人耻笑他怕生来就是个“卖,弄屁股”的,故而如今这话一出,虽令人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却似乎没有一人怀疑和质疑这番话的真假性。
竟觉得理当如此似的。
于是,元宝儿这一番辩解,便让他偷窃院子里姑娘们私物一事不攻自破了。
眼下,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一来,这些东西若不是他元宝儿所盗?那缘何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头,要知道,这元宝儿来了这凌霄阁才不过几日罢了,要说得罪人,也左不过一个四喜,可如今那四喜却早已经回家探亲去了。
这二来,则是惊诧之余,被那元宝儿胆大包天的无耻言论给震到了,这小儿果然是个瞎了眼的,他竟……他竟将那般忤逆,大胆,混账的话语安排到了主子身上了。
什么叫做便是要偷,也是偷爷的亵衣亵裤方才符合他元宝儿的个性?
他元宝儿倘若真的喜欢男子的话,那他……他偷主子的私物到底是意欲为何?
人群里,大家你瞧瞧我,我瞅瞅你,一个个屏吸噤声,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待头顶上那伍天覃从猛烈咳嗽中恢复如常后,只见那伍天覃将手朝着一旁的小几上便是一个用力一拍,力道之大,震得小几上的茶具纷纷颤倒,吓得底下所有人惧是一跳。
常胜见伍天覃脸上震怒,不由吓得将双眼紧紧一闭,脸上不由挤出一个老太太菊来,再一睁眼时,只将脚一跺,指着底下那元宝儿气急败坏道:“元宝儿,你……你个小混账东西,你混说什么混账话呢?主子是可任由你胡乱编排的么?你……你你你,你简直离经叛道,不……不知所谓!”
常胜深恶痛觉,可谓十足狗腿模样。
话一落,便见那伍天覃将衣袍一摔,噌噌噌地几步下了台阶,直接来到了那元宝儿跟前。
元宝儿见状,立马缩着脖子低下了头去,作一副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状。
伍天覃板着铁青一张脸,怒视着趴跪在脚边这个小儿,是一时气得火冒三丈,只觉胸腔里头滋滋滋地燃起了一团怒火来。
他伍天覃此人可是整个京城里头最耀武扬威的离经叛道的混账东西,他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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