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到底忌惮,最终,只咬牙梗着脖子叫嚣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元宝儿红着眼嗷嗷直叫着。
整个人俨然气愤要了极致。
却见屏风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最终,元宝儿也抬起脚朝着那空中一顿乱踹了几下,随即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葫芦瓢朝着地上一砸,而后气冲冲的扭头跟头小牛犊似的咻咻咻的一把冲了出去。
门被他砸得砰砰作响。
话说元宝儿走后,屋子里终于恢复了一片死寂,那伍天覃撑在浴桶上,忽而喘了口粗气,低头往身下瞧了一眼,随即咬着牙关一拳打在了浴桶里,里头水花飞溅几尺高。
耳后,却慢慢窜去一抹红潮来。
话说正屋里头又打起了仗来,院子里众人避之不及。
元宝儿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又挨了骂,遭了训,挨了罚,还又罚了他半个月的月钱,不过短短两日功夫,他便被罚了一个月月钱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无妄之灾。
简直比罚他跪,打他板子更要可恶一百倍,一万倍。
若真犯了事,挨了罚倒是合乎情理,无话可说,可这一回,他却压根两眼一抹黑。
他犯什么事呢?他犯什么事呢?
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这个月还才开始了,他一个月的月钱便被罚了个一干二净,一分不剩,元宝儿气得心肺剧疼,气得他噌噌噌往屋跑,在院子里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常胜。
常盛见他咬着牙,鼓着脸,一副要跟人干仗地模样,立马将人一栏,道:“元宝儿,你是不是又闯祸呢?你又干什么好事呢?是叫你去低头认错的,你怎么就跟头牛似的横冲直撞了起来,啊?”
“管好你自己!”
不想,常胜话一落,却见那元宝儿怒着张小脸朝着他大声一吼,然后抬手将他的胳膊一推,噌噌噌往后头横冲直撞了去。
常胜是凌霄阁的大管家,何人敢用这般口气跟他说话,就连府里的大管家也多敬着他,不想,这会儿冷不丁遭了这小儿闷头吼,只见常胜愣了一愣。
片刻后,脸上也染起了半分不快。
不过,他此时此刻没功夫收拾那小儿,立马巴巴朝着正屋里头赶了去。
一进去,便见正屋里头他方才递给元宝儿那葫芦瓢此刻已躺在了屋子中央,早已四分五裂了。
常胜心里头一惊,只当作是爷砸的,心里默念了一遭:好个元宝儿,这一大早的,又如何惹到主子呢?
再一探头探脑的朝着里屋摸进去时,常胜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爷,却见里头并无动静,仿似无人。
常胜犹豫片刻,撞着胆子往里踱步而去,一进去便见他神色一变,只见屏风里头的凳子,小几全被掀倒了,里头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却见里屋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里头好似打过一仗了似的。
常胜蹙着眉正欲退出时,这时,只听到里头好似有水声响起,常胜朝着那浴桶里头探了一眼,瞬间微微瞪起了双目。
只见那浴桶里头,水面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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