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覃板着脸从软榻上翻身起来。
长寅见主子动怒了,只立马慌慌张张的朝着地上狠狠磕头道:“宝儿……宝儿年纪小,不懂事,他就是顽皮图好玩的,爷,爷饶了他这一回罢。”
府中聚众赌博可是大事。
尤其,这会儿还大白日里头呢。
端午临近,整个府邸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府里的下人竟还有闲情雅致赌起钱来,这不是反了天是什么?
伍天覃瞬间火冒三丈,见长寅磕头求饶,瞬间一脚踹了过去,黑着脸,一脸怒气上头道:“前头带路,爷非得宰了那混账东西不可。”
话说,伍天覃浩浩荡荡的朝着西院去了。
因伍天覃本就是活霸王似的主,便是笑着,也觉得气势威严,惹人敬畏,这会儿却冷着面目,浑身气势威厉,一路人叫人撞见了,纷纷吓得退避三舍。
却又见他浩浩荡荡的直往那西院方向奔着,看着像是生了什么事似的,故而,一路上又有人忍不住探头探脑,远远跟上去瞧热闹。
话说,此时的西院一角,与外头的森人骇然一幕相比,却完全是另外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大大——”
“小小小——”
只见那马房的下人房里扎堆聚集了七八人,东角的大炕上,七八人撅着屁股,趴着身子,挥着手臂,凑到一堆,一个个手舞足蹈,放肆嘶吼着,亢奋兴奋到了极致。
“赌大,小爷赌大,大大大大大——”
其中,一小儿的声音尤为洪亮,只见他扯着嗓子兴奋叫嚷着,那敞亮的声音,宛若是用着身体里全部力量扯出来的,屋顶都能被掀翻的那种。
细细听来,嗓子早已吼哑了。
“白叔,快开,快开骰子,看看是不是大!”
只见他一口一声嚎叫着,光听声音,便知,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眼看着白叔要将骰子打开。
却见此时那方胖子将手朝着那碗底一押,道:“元宝儿,你今儿个是杀疯眼了,今日你一人赢得饱饱的,咱们所有人都输得光溜溜的了,这如今最后一盘了,押上了兄弟们这个月所有的身家,你是杀遍天下无敌手了,你看,兄弟们一个个却紧张得心脏窜到嗓子眼了,这么着,在开骰子之前,你给咱们逗个乐子,替兄弟们缓解缓解紧张的气氛如何?然后咱们再一把定输赢!如何?”
方胖子将手压在碗底,似神色有些不忿的说着。
方胖子这几日手气好,本将元宝儿赢得都要光屁股了,不想,今儿个一遭将好几日赢的一口全吐了出来,自是有些愤愤不平。
这么个提议,虽歪歪叽叽,却也呵护情理。
元宝儿今儿个赢了钱,可谓满面春光,心情好得不得了,闻言,难得兴致大好,好手一挥道:“瞧你们一个个狗胆子,不就一个月月钱么,至于么,行了,小爷今儿个心情好,便给你们说一桩新鲜事儿——”
只见那元宝儿一把从炕上跳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一脸神神秘秘绘声绘色道:“你们可知,缘何我一入那凌霄阁便开罪了那位活阎王大鳖怪么?”
元宝儿手舞足蹈,一脸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说着。
他这神态,这动作,这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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