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太太笑呵呵说着,语气又跟个小孩子似的,可谓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便是伍老太太是也。
元宝儿听了,眼珠子一转,便奶声奶气道:“二爷的吩咐,小的不敢糊弄。”
顿了顿,又一脸嘴甜道:“主要是二爷的话在理,爷这般严苛,都是为了老夫人好,但凡是为了老夫人好的,小的便都不能糊弄。”
元宝儿巧舌如簧,一脸机灵回道。
这乖巧又嘴甜的话语,一时听得老夫人连连赞许,只见老夫人将他好是端详打量了一番,骤然想了起来道:“咦,你这小儿怎地好似有些眼熟,你不是……不是厨房那个伶俐小儿么,什么时候去了覃儿那儿?怎么样?在覃儿那儿当差可还习惯啊?”
顿了顿,又道:“覃儿脾气不好,可有打骂你啊?”
老夫人一脸笑呵呵的问着。
说到最后这一句时,倒是对自己孙儿的脾性十足了解。
原来每年逢年过节,元宝儿便争相过来老太太院子里拜会,他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时常逗得老夫人呵呵大笑,老夫人对他有些印象,方才他跪在地上磕头,没有留意脸面,这会儿将人认出来了,便难得与他叙旧了起来。
“老夫人还记得小的?”元宝儿见状,立马作一脸惊喜状,顿了顿,只恭恭敬敬回道:“小的……小的是一个月前去的二爷那里,二爷那院子甚大,跟戏文里头的天宫似的,又大又美,里头人也多,哥哥姐姐们各个神仙似的,小的……小的瞧了一个月了还不曾将人给认全了。”
元宝儿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着,顿了顿,又道:“小的原不过是个厨房里一个跑腿的粗使奴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这才走了大运入了二爷的院子的,能够在儿爷跟前伺候,甭说爷没怎么打骂小的,便是日日打骂,也是小的祖上八辈子修得来的福分。”
元宝儿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他说瞎话不打草稿,一句一句叭叭叭的直往外蹦跶着,说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伶牙俐齿。
他眼睛大大的,说话古灵精怪的,两眼乌溜溜一闪一闪的,这一窜窜铃铛似的声音从他小嘴里叭叭叭冒出来,听得老夫人呵笑不已,只忍不住笑骂道:“你甭哄着老婆子我,覃儿的脾气老婆子我比哪个都清楚。”
顿了顿,只见老夫人沉吟片刻道:“他脾气虽大,心思却不坏,虽身旁所有人都唬他留不住人,但一旦留住了,都少不了他们的好。”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底下元宝儿眉眼细细打量着,问了元宝儿姓名年龄,方忍不住点了点头道:“你这小儿生得伶俐,相貌又讨喜,应当是能够入覃儿眼的,覃儿脾气不好,你们且多顺着他些,你们好好将主子伺候着,伺候得好了,老婆子我定当重重有赏。”
老夫人笑着说着,话一落,扫了眼身侧大丫鬟金兰一眼。
金兰会意,立马从袖笼里摸出了个荷包出来。
跪在地上的元宝儿见了双眼忍不住微微瞪圆了。
荷包?
以往逢年过节,他来给老太太拜节逗老太太哄笑时,最多不过赏赐几个金瓜子金锞子罢了,从来不见今日这番大手笔的。
这……这一回一掏便是个大荷包?
这……这里头该有多少啊。
元宝儿心里头激动不已,只见他双眼冒着金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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