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又张狂的质问着。
问这话时,他双眼微微泛红,里头带着一股压制许久的难以自持的激动和亢奋。
仿佛时隔多年终于寻到了能够扳回那伍天覃一层的唯一方法似的。
竟小心翼翼,一脸期待的盯着元宝儿。
元宝儿见状,眼珠子一转后,立马一把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大腿,一脸绘声绘色,口若悬河道:“小的哪能骗卫爷您,小的说得都是千真万确,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小的天打五雷轰。”
元宝儿一边唾沫横飞的说着。
卫狄却眯着眼,仿佛有些将信将疑道:“这等私密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元宝儿闻言只眉飞色舞道:“因为被小的撞见啦,有一回那臭王八吃了酒,淫,性大发,便将院里的一个叫做鸳鸯的丫鬟给拖进了屋奸,淫,结果没曾想不过眨眼间功夫,那鸳鸯便衣衫不整的哭着跑了出来,嘴里委屈说着爷那玩意儿没用,用不了,还被那姓伍的大发雷霆扇了她巴掌将她给打了出来,当天夜里还将大夫给请了来,我送大夫出去时听到大夫嘴里透露了一嘴,说那姓伍的常年流连花街柳巷,早已败坏了身子,他那玩意儿早已坏了多年了,本以为事情到了这儿了了,结果卫爷您猜怎么着——”
元宝儿一脸滔滔不绝,口水横飞的说着,说得那叫一个激荡亢奋,一时,将姓卫的身后那一群人全部引了过来,一个个竖着耳朵支着脖子听着,却不想他在说到最亢奋,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冷不丁见那元宝儿小嘴一停。
卫狄赤红着双眼,大喝一声:“怎么着,甭停,给本少爷继续——”
身后众人亦是搓了搓手,那叫一个满脸期待。
却见那元宝儿装模做样四下瞅了几眼,随即缩了缩脖子,凑到了卫狄跟前,压低了声音冲那卫狄道:“小的……小的不敢太过声张,怕……怕回头传到了那姓伍的耳朵里,他将小的给打死咯。”
元宝儿仿佛有些顾虑。
卫狄却冷笑一声道:“怕他作甚,有老子在,那姓伍的算个毛。”
元宝儿一听,便立马嘴甜巴结道:“那卫爷您回头千万得护着小的,小的往后跟您混。”
说着,便见那元宝儿手臂朝着卫狄肩上一攀,只踮起脚尖勾着卫狄的肩膀,一边往一旁人少之处走着,一边神神秘秘道:“本以为事情到这儿便了了,结果不曾想次日一早,便听说那鸳鸯投井自尽的消息,那鸳鸯惜命得紧,哪敢投井自尽啊,分明是被那姓伍的撞破了他的丑事,被他给杀人灭口了。”
“我去那伍天覃跟前伺候时间虽不长,却也听说院里陆陆续续有丫头不见了或者死井里了,原以为那凌霄阁里头撞了邪,老死人,后来才知道原不是撞了邪,是撞到那姓伍的那杀千刀的狗东西手里了,而且,后来我伺候那大鳖怪沐浴的时候不小心偷看到了,那姓伍的看上去人高马大,其实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他那裤兜地下的那玩意儿小得跟个绣花针似的,真的,比小的的还不如,就是因为那一眼,许是被那王八蛋瞧见了,这才差点儿让小的差点儿连小命都搭上了,卫爷,您是不知道,那姓伍的就是个猪狗不如的坏东西,就是因为小的撞见了他的丑事,他恼羞成怒三番五次的争对小的,小的被他打了个半死,若不是遇着了卫爷您,小的怕是小命都难保了。”
话说元宝儿脑洞大开。
小嘴巴得吧得,得吧得的,一张小嘴叭叭叭地,那叫一个喋喋不休,滔滔不绝,说得每一字每一句就跟亲眼瞅见了似的,时而那叫一个愤恨不已,时而又叫一个咬牙切齿,抓耳挠腮得活似一个活脱脱小说书先生在世似的。
原本卫狄不过信了三分,听到这小儿说得抑扬顿挫,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便很快信了七分,只顿时冷笑一声道:“呵,那伍天覃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狗眼看人,对老子颐指气使,动辄嘲讽,感情他才最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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