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道:“宝儿,你可是有啥事啊?”又道:“得旺今儿个告了假,回帽儿胡同了,得两日后才回了。”
长寅边说着,边挠了挠脑袋道:“对了,昨儿个去楚四公子府上可是长了见识?听说楚四公子府上可是将军府呢?是不是比咱们太守府更要气派?不过,这楚府再气派定也是比不过咱们京城伍家那处宅子的,是也不是?哎,宝儿你跟我说说呗,你可真长脸,来了凌霄阁才一个多月,便跟着爷去参宴了,我来了这么久了,还没跟着外出过几回了。”
长寅叭叭叭的追问着,一脸的羡慕。
显然,并不知昨儿个元宝儿差点儿被发卖一事。
元宝儿原本正要盘问长寅可知道昨夜一事,不过见他这番言论,便料定了他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当即蹙着眉头道:“我昨儿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的?”
元宝儿拧着眉头,略有些心烦意乱的问道。
长寅立马龇牙笑道:“你啊,昨儿个后半夜回来的,还是被得旺和宏财二人合力抬回来的了,一身的酒气,早已烂醉如泥了,啧啧啧,我说,宝儿,你昨儿个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可是爷赏你的,我可真是羡慕你,这么快便入了爷的青眼了。”
长寅哀须短叹的说着。
话里话外无不羡慕。
元宝儿听了却冷笑一声,这样的青睐他元宝儿可消受不起。
见整个院子空落落的,元宝儿只一脸不耐烦的跟只大螃蟹似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对了,螃蟹?
元宝儿突然想了起来,他昨儿个顺的那只螃蟹哪儿去了?
算了,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伍天覃久不回来,元宝儿心里有些没底,一时抓不准那鳖孙子的心思,昨儿个是当真想要将他送了人,还是,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然而不论何种缘故,都令元宝儿极为愤恨及不安。
终归,这凌霄阁可不是个安生之所。
元宝儿得趁早为自己寻条后路了,要不然,即便这回有幸没被他卖了送了,焉知是不是还有下一回呢?
看来,元宝儿得为自己个的未来好好筹谋筹谋了。
赎身?想办法重新回到厨房?投奔楚家?对了,日前伍家大公子不是回府了么?元宝儿心心念念盼了整整两年,不想,关键时刻竟将这一茬给抛在了脑后,瞧他,他真是被那姓伍的昨儿个那一出给气糊涂了。
要知道,前儿个,他还在托长寅等人打探大公子的喜好了。
要说赎身,他银子许是差不多了,可最为关键的是,爹娘眼下还不知去处了,赎身的钱不差多少,可若是凑齐一路赶回草庙村的,怕是还不够,若那日那鳖孙子没有没收他赌赢的那些银子,怕是差不多了。
至于重新回到厨房,是避开了伍天覃这头虎狼,却避不过厨房里头那些臭蟑螂们。
前两条路都不算康庄大道,具有风险。
可大公子不同。
大公子贤名在外,他饱读诗书,最是个扶贫济世的大好人,想当年元宝儿这条命,还是在他手中救下的呢。
若投奔大公子麾下,一来可逃命,二来算是报恩,这三来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伍天覃那样游手好闲的,哪配跟大公子比。
当即,元宝儿便没耐心等下去了,这个念头一起,什么狗屁约法三章,便是那王八羔子派了十台大轿来请,这一回,也休想将他元宝儿给请回来。
当即,元宝儿恶狠狠的将眼一瞪,将下巴一抬,直接推开长寅,一溜烟摸出了凌霄阁,朝着大公子的玉晖轩雄赳赳气昂昂的扑了去。
大公子的玉晖轩更靠北一些,离着前院更近一些,元宝儿虽不曾去过,可有两回给老爷书房送膳食时,曾打玉晖轩周边经过过,他知道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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