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元宝儿却嘴巴干涸,喉咙干裂,思绪混沌,只觉得浑身跟压了千金重似的,整个身子断裂成了两截。
他思绪有些浑沌。
醒来的那一瞬间,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起来,然而方一挣扎,却骤然发觉全身上下竟使不出一丝力气,双手跟废掉了似的,如何都抬不起来,整个身躯麻木僵硬,就跟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似的,直到,慢慢的,一股钻心之痛从下半身一点一点缓慢传了上来。
元宝儿死死咬着牙,费力地撑起了身子,扭头往后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屁股上压着一个偌大的软包,他整个人形同废人似的,趴在床榻上,竟连动都动不了了,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慢慢冲突麻木,向他密密麻麻席卷而来。
元宝儿疼得浑身哆嗦一下,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重新跌回了床榻上,再度晕厥了过去。
第117章
“他醒了?”
话说次日一早,伍天覃正在洗漱,听到这话后,直接将巾子朝着银盆里头一扔,抬步便要往外走,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忽而又停了下来。
一时,背着手,在门口回来踱步着。
半晌,偏头扫向身后的常胜道:“他……烧可退了?吃了东西不曾?气色如何?”顿了顿,又抿嘴道:“是不是又骂爷呢?”
伍天覃接二连三的发问着。
依照他对那小儿的了解,此事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想当初,他不过踹他两脚,或是骂他一顿,那小儿都一时气得龇牙跺脚,恨不得将他的祖宗十八给诅咒咒骂上了。
那回,要将他送去楚家,那一整日里,板着小脸,冷嘲热讽,那副怒气冲冲又尖酸刻薄的模样,伍天覃至今记忆犹新了。
那小儿从来不是个善茬。
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即便是对着他这个主子。
如今,他险些将他打死了,那小儿怕不得恨透了他。
伍天覃踟蹰开口问着。
常胜闻言,犹豫了片刻,略有些迟疑道:“烧退是退了些,不过方才醒来不久后又给疼晕过去了,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伍天覃眯着眼,凌厉的目光扫了来。
常胜叹了一口气道:“小的刚刚去瞧了,那小儿脸色还十分羸弱不堪,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神色冷漠,从头到尾也不开口也不说话,不吃不喝,不许任何人靠近触碰,更不许任何给他上药,还一度将所有人全都轰了出去,小的去了也不理人,小脸上冷漠得吓人。”
常胜道:“虽说认识这小儿时间不长,不过小的自问对这小儿有几分了解,这元宝儿一贯爱憎分明,性子乖张鲜活,是个爱闹腾闲不住的,小的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般冷漠无言的模样,想来这一回是……是当真委屈上了。”
常胜幽幽开口说着。
顿了顿,悄悄瞅了那伍天覃的脸色一眼,道:“到底还小,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多少有些吓着了,怕是还没缓过神来罢。”
伍天覃闻言,抿着唇沉默不语。
虽心急如焚,却还是强自镇定着慢条斯理的用完了早膳,又重新洗漱了一番,在正房里转悠了一阵,这才装作不甚在意道:“爷去瞧瞧。”
说着,一抬眼,见常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仿佛有些深意,伍天覃神色一愣,良久,只一时握拳置于唇边,低低咳嗽了一声,淡淡补充道:“闹闹情绪,爷能理解,可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爷可不惯着他!”
一时,甩着袖子朝着后头下人房踏了去。
话说,去时,只见问玉命人在屋子外头搭了个火炉子,炉子里正要煎药,院子那个跑腿的胖丫头和看门的小童,正撑着腮帮子,跟个看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的苦着脸守在门口。
伍天覃来了,一个个全都从门槛上跳了起来,连连道:“爷!”
伍天覃见问玉在倒药,便踏了过去,缓缓抬手道:“给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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