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挺翘的小鼻子被他一把揉塌了。
伍天覃还来不及多瞧,在元宝儿伸手的那一刻,伍天覃怕惊醒了他,立马将手一抬,却不想,帕子的另外一头,被他的手压住了,隔着帕子揉着鼻子,许是不大舒坦,不多时,只一脸不耐烦的拽着蹭在鼻子上的帕子朝着空中胡乱一甩,伍天覃手中的帕子便哧溜一下,被那小儿甩到了榻下去了。
伍天覃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恼人的狗东西砸巴了两下小嘴,又反手将小手一搭,重新搭到了后背上去了。
等到伍天覃缓过神来时,他贴身的帕子已落到了地上,至于那罪魁祸首,早已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竟连睡个觉也不老实。
伍天覃一时咬了咬牙,继而又摇头无奈笑了笑,而后直接牵着袖子,朝着元宝儿鼻尖上胡乱蹭了蹭,收回袖子时,忽见那元宝儿砸巴着小嘴,嘟着小嘴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宽大的衣袖被他揪在了手中,被他一把重新揪了回去。
纤细的手指,细白如葱,与他玄色衣袍的面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伍天覃看着拽着他袖袍的那只手,不知为何,心口微微一窒,结实的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心脏一瞬间酥酥麻麻的,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了起来。
怎么会有那么白的手,手指纤细,却不缺肉感,像是一只小女人的手。
紧紧揪着他的袖袍,如同揪住了他的心房似的。
拽得伍天覃有些呼吸困顿,寸步难行。
伍天覃微微呼出了一口气。
不多时,微微抬眼,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恬静的小脸上,白日里梗着脖子无法无天的人儿,到了这会儿难得乖觉。
怎么会有这样浑的人呢?
明明怕疼怕死得要死,可是那日他一气之下下令打死他时,却死死咬着牙关,从头到尾没有吭过一声,没有求过一句。
那死犟又顽固的模样,几日几夜印在他的脑海,如何都挥之不去。
“元宝儿,爷该拿你如何是好……”
伍天覃低低呢喃着,忽而忍不住抬起了手,朝着那巴掌大小的小脸上轻轻抚了抚。
他用手背的手指朝着那小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指下一片细腻柔软。
伍天覃的心也奇迹般的变得松软平静了下来。
这时,拽着他袖袍的手微微一松,伍天覃见状,只缓缓伸手过去,牵着他作乱的手要将他的手放进薄被子里,不想,他刚将手一探,松了袖袍的那只手忽而冷不丁胡乱一抓,一把稳稳抓住了他的手。
伍天覃先是一愣,随即,身子微微一僵。
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气流从他的脚底猛地一下窜了上来,路经他的尾骨,一路窜到心房,直窜到头顶。
元宝儿五指紧紧抓着他的大拇指。
他的手又细又软又小,五个手指堪堪才握住他的大拇指,只觉得那样柔软,那样细腻,团团将他簇拥包裹着。
不多时,睡梦里的元宝儿胡乱呢喃了一声,随即,抓着他的手胡乱朝着脸颊下一塞,只枕着他的手掌睡得香甜无比。
他脸上微圆的肉瞬间垫在了他的手心。
手心里一片软腻细嫩。
伍天覃却呼吸微微一顿,只觉得手心渐渐开始发热发烫,烫得他思绪混乱,胡乱不清。
等到他整个人缓过神来之际,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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