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二人酒意散退了些。
“宝儿伤好些了么?”
楚四见伍天覃眺望着远方,想了想,缓缓开口问着。
不想,却见那伍天覃淡淡道:“四弟不是日日派了人前去探望了么?”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遭。
语气虽依然平静,但那话里话外却又好似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怼和酸。
楚四一时摸了摸鼻子,不多时,忽而冷不丁笑了起来。
他突兀自笑,终于,身旁的伍天覃偏头看了他一眼,半晌,伍天覃将嘴角微微一抿,继而,也跟着勾唇发笑了起来。
“二哥可是有话要与弟弟说。”
两人相视一笑间,伍天覃这才发现自己变得拧巴又小气了,并且这份尖酸小气还被楚四捕捉到了。
不过,伍天覃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就是有些无奈和惊诧。
不知不觉间,就将白日的恼恨迁怒到了旁人身上。
不知不觉间,思绪就渐渐不受控制了似的,渐渐由旁人左右着,所思所想竟都逃脱不了。
这是一件新奇又无奈的事情。
哪怕,避了大半个月,依然如影随形。
伍天覃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是——
“你跟元宝儿那小儿是怎么认识的?”
伍天覃忽而收起了扇子,缓缓敲击着手心问着。
楚四复又看了伍天覃一眼,笑道:“本以为二哥能忍得住不问的。”楚四打趣一遭,笑道:“原是端午那日在护城河边看龙舟赛来着,结果不想被追杀的宝儿突然从巷子里窜出,被他撞倒在地——”
楚四抬眼看向黑漆漆的河边,微微笑着,将那日怎么遇到宝儿,怎么被他扑倒,又怎么遭遇那卫狄追杀以及二人虎口逃脱一幕一一描绘给了伍天覃听。
当然,隐去了他被宝儿的性情所震撼,被他相貌所折服,以及派人偷偷尾随护送他直至回到太守府这些小细节。
如今,时隔近两月回想起来,依然让他止不住嘴角上扬。
伍天覃听到宝儿被卫狄追杀,瞬间,双眼一眯,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又听到他如何他衅辱骂那姓卫的时嘴角好似一阵抽动,最终听到二人平安脱险,一时忍不住紧紧捏着扇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好个作威作福的狗东西,简直没个消停的时候,不过才出府一日,竟祸害到姓卫的跟前去了,我看他手若再长长几分,连天他都敢捅上一捅了。”
伍天覃一时咬牙切齿道。
说这话时,他腮帮子微微咬着,手心里却无端冒出了一分薄汗来。
那姓卫的最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伍天覃虽不将他瞧在眼里,可元宝儿若落到了他的手中,几乎难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一时,低头看了看手心,伍天覃似愣了一下,良久,只见他将拳头用力攥紧了。
不多时,缓缓看向一旁的楚四,似喃喃道:“若没有四弟,那日那小儿怕是在劫难逃了。”顿了顿,只抿嘴看向楚四道:“这个情,二哥记在心里头了。”
伍天覃难得一脸认真的说着。
楚四闻言看向伍天覃,定定的盯着,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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