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这时,忽而闻得里头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唔唔”声响,听着像是有人在挣扎出声。
伍天覃闻言,扫了那常胜一眼,常胜冲他点了点头,便见那伍天覃摇着扇子缓缓朝着屋子里头踏了去。
元宝儿看到常胜,倒是一时松了一口气,无缘无故来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他心中纷乱,这会儿见到了个老熟人,心情自然松泛了些,不过心情不好,脸上依然歪头斜脑,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
“你又怎么了,一大早的丧着一张小脸,怎么,又跟爷不对付呢?”
常胜见元宝儿白眼翻上天,斜着眼看人,一时觉得好笑,只笑着走过来问道。
元宝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语气不耐烦的反问道:“里头谁啊?怎么鬼鬼祟祟的,你们又干啥坏事呢?”
元宝儿斜眉耷眼的问着。
“你老熟人。”常胜见他小脸鼓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却四下乱转着,分明一脸八卦的小模样,不由笑了笑,卖了个关子道:“走吧,进去打个招呼。”
说着,赶紧跟了进去。
他老熟人?
赫三爷还是那楚四爷?
他就认识这两个。
抱着这样的想法,元宝儿跟着常胜进了屋。
结果走进里头一瞧,顿时一愣,只见伍天覃正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吃着茶,他周遭空荡荡的并无任何身影,是既不见赫三爷,也不见楚四爷,唯有屋子中央的地毯上瘫着个麻袋,麻袋一扭一供的,正在四处挣扎,里头时不时响起一阵“唔唔”声。
元宝儿一时微微瞪眼,麻袋里头绑了个人?
正惊讶间,这时,只见常胜走了过去,朝着那麻袋上用力踢了一脚,道:“老实点儿。”
这时,只见上首的伍天覃放下茶盏,淡淡瞥了眼门口的元宝儿,道:“元宝儿,打开它。”
伍天覃淡淡吩咐着。
元宝儿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这时,常胜朝他递了把剪子来,元宝儿有些不大情愿,还在为马车上的事儿心气不顺,不过伍天覃发话了,又无法抵抗,屋子三个人,他资历最浅,干粗活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犹豫了片刻,接过剪子,终是朝着那一扭一拱的麻袋走了去,他撅着屁股剪着麻袋口子,结果一时不慎戳偏了位置,瞬间只见麻袋下的人如同泥鳅似的激烈扭动,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元宝儿手一抖,飞快将麻袋一拉,瞬间,一颗鼻青脸肿的脑袋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吓得元宝儿脚一崴,瞪着眼咒骂了一声“什么鬼东西”,差点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常胜见了,笑着将他拽了起来。
走到麻袋前,将那麻袋一抽,只见麻袋里被五花大绑的人瞬间从麻袋里滚落了出来。
被绑的是个男子,穿戴不菲,手脚全被锁住了,嘴里塞着抹布,瞪着双大眼,脸上带伤,猛地一瞅过去,只觉得满目狰狞。
元宝儿一眼没瞅出模样来。
直到常胜凑过去将那人嘴里的抹布一扯,瞬间,便见那人扯着嗓子叫嚣怒骂道:“你狗日的,伍天覃,你……胆大包天竟敢绑架老子,老子要让你碎尸万断,不得好死——”
“你还不放了老子,你今儿个有本事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试似,老子……老子让你们整个伍家给你爷爷陪葬!”
只见那瘫在地上的一滩被五花大绑的烂肉朝着上首的伍天覃喷脏乱吠不已。
骂得连元宝儿都有些惊讶不已。
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这样骂那大鳖怪。
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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