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一番,便见那卫狄浑身颤抖一番,直到元宝儿一脸兴奋的举起一张张白纸,道:“咦,这个叫加官贴?这个瞧着好玩,这个好玩,哎,他老子卫大人是几品大官啊!老子我……咳,小宝爷我打小最爱瞧升官发财的戏码了,我要玩这个,我要玩这个,从前只能瞅旁人唱升官的戏码,今儿个小爷我也能给旁人加官了,卫公子,咱们接下来玩这个好不好!”
元宝儿从一应刑具里扒拉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兴冲冲的与卫狄好商好量着。
常胜见他一改进门前的歪头斜脑,只搓着双小手,变得双眼发亮,一脸兴奋,顿时有些无语。
忽而又想起当初元宝儿这小儿刚入凌霄阁被主子爷打骂时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然而虽被打骂得可怜,可那张小脸上的桀骜不驯和整个人身上的熠熠生辉却不由令常胜印象深刻。
不过,自打他挨了板子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郁结了起来,日日瞧着无精打采,对人爱答不理的,就连如今大病初愈了,整个人身上也裹着一股子颓废气息。
一直到此时此刻,看恶虐又顽皮,轻快又亢奋的那小儿,只忽而觉得过了两月,从前那个胡作为非,作天作地的元宝儿马上便就要回来了。
同时又隐隐替那姓卫的感到同情和担忧。
要知道,元宝儿这小儿可最是个睚眦必报的。
他是个什么人,他可不比主子爷和善几分,他虽是颗杂草,却坚韧无比,谁也甭想灭了他,哪个若敢动他指甲盖一分,他定会咬牙切齿,想方设法的剁了他整个手指头。
他可从不是个柔善可欺之人。
常胜如是想着。
而远处,太师椅上的伍天覃见元宝儿就跟山间的猹似的兴奋得正在上蹿下跳,他没想到,这狗东西竟是个如此恶趣味的小恶魔,折磨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倒是小瞧他了。
没想到,竟是个如此睚眦必报,毫不留情的。
不过,心里虽这样吐槽着,可见他终于活络过了似的,恢复了往日里的活灵活现,肆意嚣张,嘴角便也跟着微微勾了起来。
只一脸纵容又溺宠似的,远远地观摩着,任由他作恶着。
话说元宝儿在常胜的指导下,方将两张沾了水的纸张盖在了姓卫的脸上,才刚给他加官加到七品,便见那姓卫的浑身抽搐,白眼乱挥,手指拼命往地上挠着。
元宝儿怕弄出人命来,立马将两张纸从他脸上撕了下来,只见卫狄胀红着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瞬间如同砧板上翻了白肚皮的死鱼似的,丝毫没了方才的神气和嚣张,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宝儿便立马撅着嘴吐槽道:“卫公子,你这也太不弱了罢,小爷我本还打算给你封官一品的,你瞅瞅你,你瞅瞅你这德行,才不过七品芝麻小官就知足了?这未免也太窝囊了罢,连你老子都比不过!忒没用了你!”
元宝儿颇为扫兴的吐槽着。
被折磨了半条命的卫狄整个人只狼狈不堪又羸弱不堪的朝着元宝儿有气无力的怒骂威胁着:“老子……老子……老子要宰了你——”
“这……卫公子,那你这可真就不地道了,小爷我本想玩到这里收手的,看来你是还没尽兴了,那咱们接着玩,玩什么呢,啊,对了,小爷我最近再练字,自个儿一个人练字最是无聊烦闷了,今儿个卫公子陪小爷练练字如何?”
元宝儿眼珠子溜溜一转,便又命人去了毛笔和砚台来。
只见他先是取了毛笔沾了墨汁在卫狄脸上画了只大王八,然而将毛笔上的羊毛一根一根拔了,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姓卫的的鼻孔里,他方塞进去一根,卫狄便痒得立马打了个打喷嚏,元宝儿瞬间怒了,不许他打喷嚏,若敢打一下喷嚏,就拿刀割了他的鼻子,在卫狄双目赤红中,元宝儿将整根毛笔的笔毛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姓卫的两只鼻孔里,全部塞完后,顿时搓了搓手,阴恻恻道:“阿常,取火折子来,我染了风寒,手脚冰凉,我要烧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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