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伍天覃忽而有些后悔了起来,他得知端午那日元宝儿险些遭卫狄的毒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踪那姓卫的,这些日子养病以来见元宝儿这小儿一直兴致泱泱,昨晚将人擒拿后,今儿个一早巴巴将他带了出来,只想着让元宝儿这小儿泄愤泄气,让他出口恶气,痛快痛快——
想到这里,伍天覃神色一沉,或许是他……考虑不周了。
这样想着,伍天覃忽而抿着嘴忽而扫了那元宝儿一眼,心道日后得将这小儿看紧了,让他日日寸步不离跟他便是了,心里虽这样计较着,嘴上却放软了语气道:“行了,爷就随口说说,你倒是越说越上头了。”
说着,见元宝儿气鼓鼓的,都气了一路了,便笑了笑,道:“方才可出气了?可彻底痛快了?”
元宝儿见伍天覃态度放软了几分,顿时翻了翻白眼,道:“还成。”
心里回想起方才之举,倒是微微畅快。
自打来了凌霄阁这半年后,是日日憋屈,可差点儿憋屈死他了,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过人了。
只觉得憋了整整两个月的气终于一口气释放了似的,哦,不对,才释放了一半,就被眼前这人出手叫停了。
心里还憋着一半了。
正嘀咕琢磨间,这时,忽见伍天覃眯了眯眼,冷不丁问道:“元宝儿,爷问你,那姓卫的不过追杀你未遂,你便对他如此怨恨,爷之前打了你,你……岂不是恨不得将爷千刀万剐了?”
伍天覃不知抽什么风,忽而思绪一转,目光凉凉的盯着他说着。
元宝儿抬眼,对上伍天覃直勾勾地迫人逼问,愣了一下,而后,眼珠子左右乱转着,很快,嘴里当即嘀咕了一声:“哎呀,这天可真热啊,怎么忽然间觉有些渴了呢?”
话一落,他舔了舔嘴巴,立马拎着茶壶倒了杯茶转移着视线,不想,这时马车忽而拐了个弯,茶壶里的茶嗖地一下溢了出来,茶杯里的茶瞬间直往外溢出。
嘀嗒嘀嗒。
溢到了底下的小几上。
元宝儿故作惊夸张的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放下茶壶去擦弄,结果一个不小心又绊倒了茶杯,这下茶杯翻滚撒得更厉害了,直接浸到了底下的软榻上来了,正手忙脚乱间,这时——
“笨手笨脚的!”
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冷哼声,紧接着一条颀长的胳膊伸了过来,先是将翻滚的茶杯翻了起来,而后不知打哪儿摸出块厚厚的巾子擦拭了小几上的水渍,而后将巾子摊开在软榻上,轻轻往下一摁,软榻上的水渍瞬间被吸入了巾子里。
又见那只修长的手一个翻转间,很快提起了茶壶,往茶杯里重新倒了一杯茶。
茶壶倒在茶杯里,发出一声声“滋滋”声。
茶满七分而停。
下一刻,方才还一顿乱滚的茶杯便递到了元宝儿眼前。
元宝儿看了看递送到眼前的这杯茶,神色一愣,随即目光一顿,视线缓缓一移,移到了那只修长宛若白玉的手指上看了一眼。
元宝儿皮肤白皙,六子当初说过,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手便是他的手,说他的手指纤细笔直,根根宛若葱白,比女孩儿的手还好看,元宝儿却觉得自己的手太过秀气了,这会儿视线落到了这只手上,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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