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余个饱嗝。
吃饱喝足后,元宝儿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伍天覃这日的活动安排,得知这日下午他并无安排,元宝儿眼珠子转了转,一时飞快拎起桌上的茶壶,殷勤十足的边给那大鳖怪斟茶,边暗戳戳的继续提议道:“方才小的在街角那头瞧见有投壶的摊位,小的在礼品位置瞧见有个玉扳指,瞧着那玉扳指做工精湛质地上乘,虽说配不上爷的气质气派,却也可堪把玩,爷若无事的话,小的过去玩几把,给爷赢回来送给爷如何?”
元宝儿兴冲冲的提议着。
伍天覃听他狗腿发言,见他殷勤伺候,一时想起了将他赠给四弟那日的情景。
那日,一整日他也是这般殷切伺候四弟的。
伍天覃曾想方设法的想要享受他隐情一回而不得,却不想,竟如此简单。
哼,掉进钱眼里的狗东西。
心里虽这样想着,不过见这小儿亮晶晶的眸子一脸期盼他的盯着他,眼里熠熠生辉,仿佛随时要冒泡泡了似的,伍天覃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缓缓将茶杯里的茶慢慢抿完,这才悠悠冲着元宝儿挑眉道:“哦?哪里有投壶的摊位,爷如何没见着?”
元宝儿立马眼明手快的将茶杯接了过来,朝着桌子上一搁,便一脸狗腿的扯着伍天覃的袖子道:“爷随小的来便是了。”
顿了顿,又连连拍着小胸脯道:“小的投壶水平一绝,一准给爷赢个玉扳指回来。”
说着,扯着伍天覃便立马往楼下走。
伍天覃见他上蹿下跳,跟个小泼猴似的,竟一刻也等不了呢,见他这日高兴得似个七八岁的小孩童,又朝着他扯着他袖子的小手看了一眼,正将嘴角微微一扬,预备发话时,不想,这时袖子上的手嗖地一松,还没待他缓过神来,便见元宝儿那小儿早已五作三步,飞快朝着楼下窜了去。
伍天覃见他直接从楼梯扶手上一路七仰八叉往下滑,顿时心朝着嗓子眼直往外冒,一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起了身,朝着一路滑到一楼的小儿的背影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你给爷消停些——”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见那道绫白身影飞速一晃,瞬间不见了踪影。
伍天覃嘴里骂了句“看爷不削你”,骂完,立马捏着扇子撵了上去。
追出酒楼外,便又见那小儿不知打哪儿摸出个苹果,一边咬着一边朝着他挥手直往街尾方向窜了去。
伍天覃紧赶慢敢的追过去时,只见那元宝儿一脸唉声叹气的蹲在空地上啃咬着苹果,一边兴致怏怏地朝着伍天覃耸了耸肩,道:“爷,咱来晚一步了,那小摊收摊了,可惜了那只玉扳指了。”
说着,这时,忽见从巷子拐角处扔出来个衣着破烂的乞丐,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冲着两个乞丐道:“臭要饭的,也不瞧瞧这是哪儿,就你那三瓜两枣的,也敢闯我们这银合庄,做梦罢你,去去去,一边待着去,滚远点儿,再来,老子见你一回打残你一回!”
二人将乞丐扔地上后,气势汹汹的进去了。
乞丐一溜烟爬了起来,嘴里神神叨叨道:“一个铜板也是钱,凭什么不让俺赌!”
说着,抓着铜板垂头丧气的走远了。
元宝儿听了乞丐这话后,顿时双眼一亮,指着底下那暗门里的赌场扭头再次一脸殷切的冲着伍天覃道:“爷,地下是个赌场?正好赶上了,横竖今儿爷您闲来无事,不若小的陪爷进去玩上两把逗逗趣儿?”
又道:“小的今儿个瞧着爷头顶上冒着一整日的金光,一准财气滚滚,财源广进,横竖来都来了,咱就进去消遣消遣罢!”
元宝儿搓着手,一脸跃跃欲试的劝说着。
伍天覃看了看元宝儿,又看了看地下那个半隐蔽的地下赌场,一时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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