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片刻,俞氏见伍天覃脸上的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似昨夜那一幕从来就不曾发生过。
一时垂了垂目,半晌,淡淡咳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已无碍了。”
伍天覃道:“还是该留意身子才是。”说着,抬眼看向俞氏身后的银红道:“屋子里有些凉,夜里虽闷热,不过冰块要适当着挑拣,不可放置太多,以免太太着凉。”
又问:“早起太太用了膳么?”
伍天覃一一询问着。
银红一一事无巨细的回道着。
伍天覃听了,点了点头,道:“嗯,精心伺候着,他日爷重重有赏。”又吩咐银川道:“去将济世堂的吴老请过来给太太摸摸脉,顺道着领着去老太太那里瞅瞅,给老太太开几副安眠的方子。”
伍天覃淡淡的吩咐着。
银川听了,立马朝着银红看了眼,银红小心翼翼地揣摩了眼俞氏的神色,朝着银川轻轻的点了点头,银川立马去了。
银川一走,银红赶忙过来给伍天覃道了杯茶,伍天覃不紧不慢的端起茶吹了吹,继而淡淡自问自说道:“方才儿子去了老头子书房一趟。”
伍天覃这人素来跟老爷不合,父子俩像是一对仇敌似的,两人各自占据院子一角,常年不对付,更难得见上一面。
冷不丁听到伍天覃此言,俞氏瞬间抬起了头朝着伍天覃看了去。
伍天覃笑了笑,道:“有日子没见,那老鬼头上又白了一圈了。”
伍天覃略有些讥讽着。
俞氏终于微微瞪了伍天覃一眼,道:“越来越不像话,休得这样说你老子。”
伍天覃见俞氏终于理会自己,终于笑了起来,道:“本就是事实。”
伍天覃轻声说笑着,一声一声微微道来。
从进门起,从始至终,目光就没有在元宝儿身上挺过一眼,就当作没有瞧见过他这号人似的。
元宝儿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头跪着,跪得久了,双腿渐渐发麻了起来。
他只埋头偷摸砸了两下。
只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这伍天覃的性情,以及与太太的感情,这母子二人应是十分亲昵才是,俞氏无疑是溺爱他这唯一的亲生儿子的,元宝儿也曾见过俞氏照顾伍天覃的场面,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心细如尘,以及欢喜至极。
只觉得今儿个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怪怪的。
那大鳖怪一直在若有似无的讨好,而太太俞氏则反应冷淡。
由这一言一语,一冷一热的来回中,不难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这母子二人之间闹上嫌隙了,而这嫌隙似乎并不难猜测,定是那大鳖怪惹太太生气了。
不过再生气,哪有娘真的忍下心不搭理儿子的。
不过三言两语,便见那大鳖怪将太太给哄好了。
也真真是厉害,是有些本事在里头的。
正在元宝儿愣神间,这时,只见那伍天覃道:“再有日子便要到仲秋了,太太既身子不利索,便让那瑾丫头帮着操持操持便是,她都十四了,马上便要及笄了,也该学着为家中分担分担了。”
伍天覃难得细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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