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哥道:“那徐钰去。”
徐钰屁股还没坐热呢,叹了一声,又站起来。
黄哥走到墙边,推出他们的写字板,擦掉上面的字迹,改成新的关系图,一面说道:“为了两万块钱杀人,说实话有点扯了,刘光昱自己送外卖,一个月也有六七千呢。我估摸着是半推半就。”
一同事自觉搬着椅子过来,在空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说:“刘光昱可以半推半就,袁灵芸没那么穷吧?”
另外一人拿出查到的档案,接嘴道:“诶,还真不是,袁灵芸家真挺穷的。准确来说是她的原生家庭很穷。她出生在A市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县里的一个小乡村,这个地方去年年末才刚脱贫。整个村里只有一间二十平米的杂货店,要买东西还得去镇上赶集呢。”
黄哥写字的手停了下来,由衷称赞道:“那她能上A大很了不起啊。”
那人拿出他总结好的笔记,递给黄哥,点头道:“对,她体育好,挺有跑步天赋的,特招进的A大,以前拿过不少国家级的奖项,一直是省田径队的主力。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在训练的时候跟腱断裂了,之后一直恢复不到巅峰状态,只能提前退役。”
黄哥咋舌一声,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无望。
健康几乎是运动员的一个劫难,遇到了,迈不过去就是迈不过去,过往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努力都会因此断送。
体育竞技,除却比拼实力,还是一个需要幸运笼罩的职业。
同事唏嘘道:“袁灵芸这人很拼。不管是读书还是体育都非常努力。她妈在她小学的时候失踪了,后来才知道是死了,她跟她爸的关系又不好。好不容易有今天,确实挺可惜的。”
众人简短叹了两声。
黄哥问:“刘光昱的资料呢?查得怎么样?”
负责的同事忙道:“哦对了,我在接洽的时候,C市的那个民警给我推荐了他的师父,说他师父对刘光昱的家庭情况相对比较了解。不过人已经退休了,我之前打电话没拨通,他说下班后帮我过去看看。”
黄哥说:“现在再打试试。”
C市位于我国西南区的一个省份,距离A市远隔着上千公里。而刘光昱的老家坐落在C市的一个偏僻乡村。
同事拨打过去,信号“滴滴”响了几声。
这次通了,扬声器里很快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老人声音:“喂?”
何川舟站在他边上,伸出手示意,同事将手机递给她。
“您好。这里是A市南区公安分局。我是刑警队的何川舟。”
“哦你好你好,何警官。我听说了,你们要找刘光昱是不是?这小子惹事了吗?”
何川舟将声音调到最大,问:“您知道他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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