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陶思悦回答说她不知道。”
黄哥打断他的思考:“人家的家庭关系,你关注那么多干什么?案子已经结了,你随便看看就行了,别随意发散啊。”
邵知新说:“我知道的。”
虽然暂时没有明确证据能够证明这篇文章的主人公就是陶先勇,光逸的股价还是不出意外地开始暴跌。同时网上各种真真假假的黑料也层出不穷。
有说自己也遭受过陶先勇侵害的,也有说看见过陶先勇做慈善时手不干净的,还有说自己是袁灵芸校友,爆料后者是自愿行为,文章内容不客观,未经考证的。
有部分言论邵知新一眼就能看出是造谣,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网友那么喜欢哗众取宠,顺手点了举报,净化网络环境。
邵知新的大脑在正常运转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个账号的作者很可能是联系到了袁灵芸,并从她那里获取到了许多关键信息。
而知道袁灵芸跟陶先勇关系的人寥寥无几,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初跟踪陶先勇的神秘记者。
邵知新抬起头,紧张询问:“袁灵芸会不会有危险啊?光逸因为她的爆料损失很大。”
黄哥想了想,说:“这个应该不会。”
走访的时候他们就确定,陶先勇身边没人知道袁灵芸的存在,文章里也没有暴露她的真实身份信息。加上她跟刘光昱之间外人近乎断绝的亲属关系。只要她不主动发声,外人根本发现不了她跟案件的关系。
陶先勇的谨小慎微在这种时候反而保护了袁灵芸,真可谓是天理昭昭了。
邵知新放下心,又去翻看上一篇关于民警何某的续集。
在更新的第二章内容里,作者采访了紫阳小区的本地居民,询问他们对民警何某的印象。得到的反馈基本上都是正面相关。
他又采访了何某曾经帮助过的孩子。一些青春期的女生表示,民警何某会主动避免跟她们进行私下单独的会面,如果实在需要帮助,他会给她们介绍另外一名女警进行交接。执法过程也都有另外的同事陪同,且是在公开场合。平时会对她们家属进行思想开导,教她们如何寻求公益组织的帮助,如有需要,还会帮她们进行社区捐款。
作者又说,当然这并不能表明何某肯定是清白的,衣冠楚楚的罪犯从不少见,因为外在的评价而否决受害人的证词并不可取。
当时主张何某有罪的,除却受害者家属以外,就是记者韩某。
该记者在各大渠道发表了不少偏向性极强的文章,并爆出了何某许多私人信息,还带头举牌抗议,要求公安机关彻查何某。
作者无法跟韩某取得联系,对方拒绝提供交谈,所以转而询问了韩某当时的同事。
邵知新手指往下滑动,发现网页又到底了。正看到兴致盎然,陡然被斩断,出离愤怒道:“搞什么啊这个作者!陶先勇的案子他明明一次性就讲完了,民警何某那么多年前的旧案,他还玩长期连载?他这样的肯定要凉!”
黄哥迅速瞥了眼何川舟所在的方向,按住想敲打邵知新脑袋的冲动,说:“小新啊,该工作了。上次我让你去下面县城问的证词怎么样了?”
邵知新连忙放下手机,应道:“我问完了。徐钰姐没给你说吗?”
何川舟听见邵知新提旧事,奇异的是这次并没有先前那种强烈的波动。她甚至能很冷静地点开链接,也看了一遍全文。
这篇报道应该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中正的叙述。她还在里面看到了不少曾经眼熟后来因忙碌而断交的人,对方激动地为何旭说了好话,平白的文字却让何川舟回忆起当年被她忽视的许多画面。
何旭的葬礼上,那些记不清脸的人低垂着眉目,眼神悲悯地注视着她。当时她顾及不到那些人的好意,冷漠地站着旁观,试图都全世界的喧嚣都排除在外。
何川舟突然发现,她还是第一次在回忆何旭的时候,有其它的情绪能压过愤慨跟悲痛。
仿佛困扰她的诸般幻象在逐渐理清,迷雾退散后,显现出她真实的过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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