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我。”
“何队看不出来啊,您还会在意这个。”青年用余光多瞄了她几眼,忍不住笑道,“可能是年纪大了,不习惯跟人汇报行程吧。其实王熠飞24岁了,失联才一两天,也算正常。”
何川舟没多解释,收回视线,委托道:“麻烦你帮我关注一下,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同事爽快应允:“行,我再帮你查查他的其他信息。不过这两天有点忙,你可以明天下午过来找我。”
“谢谢。”
准备离开分局时,周拓行给她打来电话,说:“阿飞寄来一幅画。”
画是从D市寄来的,应该是王熠飞来A市前下的单。挺沉,不好搬动,何川舟直接开车去了周拓行家。
她在客厅把外面的保护层撕开,发现王熠飞画的是以前何旭摆在自己房间里的一张合照。
那是在西区一家水上乐园里拍的。
画面里,何旭站在一片树荫投下的阴影中,几步外,何川舟手里倒提着一根冰棍,跟皮肤晒得发红的周拓行一起站在蜿蜒的队伍末端排队。
三人向着镜头转过脸。除何旭外,另外两人都有点略显意外的狼狈。穿着湿了大半的衣服,额头布满汗渍,因太阳光线过于强烈而睁不开眼,导致表情古怪,面容间也隐约带了点疲惫。
都没怎么笑,眼神却很温柔。
整个画面莫名充满着朝气跟喜悦。
拍照的时候王熠飞还不在,他跟众人混熟后,才鼓起勇气指着相框,很羡慕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再拍一次?我也想要。”
何旭答应他,等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就再去一次。很可惜的是,后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王熠飞在这幅画里加上了自己,他站在何旭跟何川舟的中间,张开手臂,脸上流动着斑驳的光影,笑容明媚而灿烂。
周拓行见她看得出神,往她手边放了杯水,问:“还没有阿飞的消息吗?”
何川舟摇头。
周拓行坐到沙发上,斟酌着开口:“韩松山的案子呢?有进展吗?”
何川舟平淡地说:“不归我管。”
“为什么?”周拓行顿了顿,把问题想深了,反倒不能接受,不高兴地问,“他们是在排挤你吗?还是怀疑你?陶先勇的案子也不是你负责的,你有什么错?觉得你好说话,就让你退一步?”
何川舟看他忽然生闷气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把画平放到桌上,说:“不大一样。韩松山的老婆向上面投诉了,敏感时期,冯局不想落人口实。”
“投诉就行?”周拓行的语气里充满了谴责,面色不善地说,“那如果我也投诉呢?”
何川舟被他的奇妙想法给逗笑了:“你想干什么?”
周拓行说得义正辞严:“公民的权力是平等的。”
他为这件事情感到烦躁,很快坐不住,换了个姿势,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拿着手机搜索答案。
何川舟紧贴着他坐下,看他在信息框内输入“双方都投诉公安机关会怎么处理?”的问题,翻了两页没找到合适答案,打算直接联系律师询问。
何川舟抢过他的手机,摁灭屏保后放到边上:“请问,你要以什么身份提起诉求?”
“热心市民。”周拓行声音低沉,“这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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