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露将脸蛋贴到了她的头发上。
夏未霜身体一僵,说:“别这样。”
桑露呼吸的声音格外缓慢:“这样,是怎样?”
夏未霜轻轻颤抖,说:“你不能这样……我现在不想和你离得这么近,桑露,就算抱紧了,我也不会因此原谅你的,更别提喜欢。”
桑露却固执地说道:“不,霜霜答应过我,做得好,就会把喜欢给我。那天晚上霜霜还说过,要教我去理解我不懂的事,教我学会那些,很复杂的东西——真正的爱,我很悲伤。”
桑露忍不住又咬夏未霜的头发,眯着眼睛深深呼吸着,贴在她背后与她耳鬓厮磨,伸出殷红的舌尖去舔她的耳垂,恨不能在这柔嫩的耳垂上咬一口。
“我很悲伤,怎样才能找到真正的爱,告诉我,教给我,全都给我——”
她缠绕着她,贪婪地试图将她锁在只有自己的世界。
“你想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那我告诉你,至少不是你现在这样的!”
夏未霜有些恼怒,从桑露怀中挣脱,她向后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吹风冷静。
夏未霜道:“就算我现在教给你告诉你,你就真能理解,真能依照那些理论行动?”
桑露歪歪头:“我不知道。”
夏未霜道:“最基础的,是不要伤害,以及尊重。”
桑露便说:“我不想伤害霜霜,我会完成霜霜的愿望,这样呢?”
夏未霜对她笑了一下,风一吹,她单薄的身体便晃了晃,依靠在身后的栏杆吱呀作响,好像随时要断裂。
桑露下意识向前一步,试图将她拉回来,但夏未霜说:“不要过来。”
夏未霜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
桑露启唇,很想说没有,但她挣扎了一下,说:“有。”
夏未霜道:“所以你让我怎么敢再信你?”
桑露比她还要茫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人,又像是在描绘与自己不相干的他人:
“时间会证明,克制、忍耐、听话——霜霜,有一种感觉,让我这里痛,又酸又痒又痛,让我不想伤害你。”
桑露在胸口和头部比划着,幽深的眼眸里充满求知欲:“这里,还有这里,很难受的感觉。你不看我的时候,不对我笑的时候,温度变冷的时候,很难受、很痛苦。”
“这些是不是,我的进步?这是另一种喜欢?和以前不同,不是无法独占,与看到霜霜被别人吸引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不明白。”
于是桑露问夏未霜:“因为感受到这种痛苦,不想再尝试,也不想让霜霜有这种感受,这样说的话,霜霜会信吗?”
夏未霜便背对着霞光,对她笑了。
长发被风从背后向身前吹拂,温柔的霞光挥洒在她身上,不知是否这一刻太过美好,竟显得她如此温柔。
夏未霜说:“如果我现在死去,你是什么感觉?”
桑露只是想了想,便感到无法忍受,眼神顿时产生了些许浑浊。她还没有彻底得到霜霜的身和心,霜霜怎么能死掉呢?
桑露将唇咬得变形,双手抓住头发,极致的尖锐的痛楚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蔓延。
她拒绝想象,拒绝这种可能。
所以桑露说:“我不让霜霜死掉,会保护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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