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鼻音很重,说话时有几分颤音,“不是……没有什么根源,是乐乐……我是因为乐乐才痛苦的,我觉得对不起它,是我害死了他……对,是我。”
赵西文没有再逼他,病人心里有结,他的工作是循循善诱地让林煦敞开心扉,而不是给他更重的压力。
他们就着乐乐的事情聊了一个多小时,林煦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话也有点无语伦次。
赵西文并不打算一次就能解决掉林煦的心结,只是他认为林煦这样焦虑不安的状态,还是需要吃点药,不是简单的几次心理咨询就能解决的。
“这次有失眠吗?”赵西文坐在电脑前,翻看着屏幕上的电子病历,“有没有心悸的感觉?”
林煦摇头,“不失眠,嗜睡。”
赵西文看向他:“嗜睡?睡多久?”
林煦:“……我也不知道,就很困。”
江旸接话:“这几天稍微好一点了,前段时间每天要睡十多个小时,除了吃饭,基本都躺床上,没有精神。”
赵西文颔首,在电脑上打着字。
中途林煦去了一趟洗手间,咨询室里只有江旸和赵西文两人。
江旸沉默一瞬,开口道:“他确实还发生了别的事,你需要了解吗?”
“我是需要知道才能对症下药,”赵西文笑了笑,“但我希望由林煦亲口说出来,这对他的意义不同。”
江旸点头:“嗯,我明白。”
“他嗜睡、害怕见人、自闭、焦虑都非常不安又逃避现实的体现,”赵西文把药单开好,机器呲呲响着,“他越逃避,对他的心理健康越不好。你既然知道内情,可以试着在他面前提一提,探讨一下解决的办法,引导他走出来。”
“好。”
“多陪陪他,带他去周边走走,多感受大自然的气息,”赵西文说,“他在逃避,那么换一个新的环境,会让他放松一些。”
江旸接过药单:“好,我会的。”
林煦推门而进,他洗了把脸,眼睛里的红血色淡了一些,那阵情绪过后,他又恢复了疏离冷淡的样子。
“注意事项我都告诉你男朋友了,”赵西文对林煦说,“保持身心愉悦,如果再次出现以前那样记忆混乱、想不起来事情的情况,记得及时联系我。那时不再是心理问题,而是精神层面的了,需要吃药控制。”
江旸有些意外,看向林煦,眉心微蹙。
林煦:“好的,谢谢您。”
上车后,江旸问道:“记忆混乱、想不起来事情是什么意思?”
“那是五年的事了,”林煦坦然说,“精神受了刺激出现的并发症,忘了很多事情,有些记忆也是胡乱。好比之前……你在大学交过男朋友,我记成了你是直男,交的是女朋友。后来又记成不是双/性恋……”
江旸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有探究、有疑惑,紧盯着林煦的脸,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煦被这样看得很不安,特别是看不懂江旸眼中的深意,“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在想,”江旸缓缓道,“五年前,你给我打电话哭诉、表白的事情,是不是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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