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过,林煦从睡梦中醒来,阳光从白纱似的窗帘,犹如一道滤镜,给屋内的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凉爽的风吹起窗帘一角,幽静安然。
林煦揉了揉眼,昨晚沉痛的头好了不少,身上也不烫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转身趴在江旸身上,半支着身子打算亲他。
江旸平时醒得比他早,平时这个时间江旸肯定醒了,可今天林煦亲了他的脸颊好几下都没反应,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林煦以为江旸是装的,正打算叫他,目光瞥到地上的水盆,里面放着毛巾,旁边是昨晚换下来的睡衣。
他静静地看了水盆几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打扰江旸,轻轻地起身,去把窗帘拉严实,让他更好睡。
林煦像做贼一样,去洗手间洗了个澡,他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洗了头也不敢吹,用毛巾擦的半干,换了身常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山里的空气干净清爽,带着露珠的湿气,深吸一口,微凉的气息钻进肺腑,大脑得到了洗涤。
民宿采用的是原生态的装潢,屋子是用木头搭建的,因为环山的原因,一出门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丛林和云雾缭绕的山脉,悠然静好,鸟叫清脆,大自然才是能净化一切污秽的宝藏。
林煦心旷神怡,一直以来沉重的心情都好了些。他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板走到前台,此时有不少客人在吃早餐,从交谈中能看听出他们计划着去山里玩儿。
林煦找到老板娘,找她借吹风机。
老板娘奇怪,“房间里没有吗?电视柜里面。”
“有的,”林煦说,“但我男朋友还在睡觉,我不想吵他。”
老板娘了解,又给了他一个吹风,让他在这吹就行。
“你昨晚生病,今早吃点粥比较好。”老板娘说,“我们这儿的小米很软很香,我们自己种的。你可以尝尝,今早现熬的。”
“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林煦问道。
“昨晚你男朋友来找我要温度计和药,还询问了附近的医院。”老板娘笑道,“你们来的时候牵着手,所以印象比较深。你们感情真好,感冒好点了吗?”
林煦点头,“好多了,谢谢您的药。”
老板娘爽快地摆摆手,笑着说不用。
林煦又找她借了一点聚维酮碘和促进伤口恢复的药。
他们这是山里,不比城市去医院方便,为了客人有突发情况,各种药都会备一些。
林煦端着早餐回房间,江旸还在睡,动都没动,平躺着的样子和林煦走之前一样。
他把早餐放桌上,为了避免凉掉,还特意用盖子存住热气。
林煦最近没精力打理自己,头发长到了脖子,前面的刘海垂到眼睑,配上他俊秀的面容,是活脱脱的美人。
他坐在床边,低头时头发会往下坠挡住视线,索性别到耳朵后面。
林煦轻轻地解开江旸的睡衣扣子,露出了匀称的胸肌和恰到好处的八块腹肌,青年的身材非常好,有胸肌和腹肌,但一点也不壮,高大精瘦又蕴含爆发力,男性野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
江旸的肩上有一个结了血痂的咬痕,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发烫。
林煦的俊眉紧蹙着,懊恼又自责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他拿出聚维酮碘用棉签蘸着给伤口消毒,知道江旸睡着了感受不到痛,但还是冲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等消毒液干了,再把药膏涂上,一边涂一边吹。
“不疼。” 江旸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睡醒后的慵懒和喑哑。
林煦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睁眼就看到漂亮哥哥趴在我身上宽衣解带的。”江旸见着林煦就笑起来,抬起手摸着光滑的脸。
林煦这段时间很少出门,不见阳光的皮肤又白了一点,很好摸。
林煦比他大两岁,哥哥这个称呼受得起,只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这声哥哥带着调情和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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