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丹让自己略显疲惫的眉眼再次精神起来,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用阵法笔解阵。
好好的来挑选可以用作魔杖的材料,硬生生被季玄弄成了一个大型阵法研究,周围星辰点点,随便丢一个出去,就会引得无数大能争抢的宝物,在季玄这里就跟没用的摆设一般,连让他多看一眼的魅力也没。
相比起这些东西,他现在对破解这阵法更加感兴趣,只要把阵法解开,所有东西还不是任他随便挑选。
季玄对于自己想要什么十分清楚,不眠不夜的破解着阵法,阵法笔在虚空中勾来勾去,最后那镶嵌了一颗金乌之目的阵法笔被季玄用巧劲丢出,在虚空中旋转了一圈,又回到季玄手中。
季玄用神识才能探查到的杂乱丝线在这时也尽数斩断,阵法已破,几乎要融入黑暗中的收藏阁,烛火骤然点亮,此时再看,这收藏阁哪还有刚刚的高逼格,什么东西都杂乱的丢作一团。
季玄跟淘金人一样不放过每一个藏品,一一排查过去。
在外面已经自顾自调毒的孟铭城如同察觉到什么,滴入某种黑色汁液的动作微顿,本该滴入一滴的动作,因为这瞬间的动作一不小心多滴了两滴,墨绿色的毒液在与这多出来的几滴黑色汁液反应后,散发出一股恶臭,显然这个毒是调失败了,孟铭城却已无暇顾及。
他就目光第一时间投向霍无厌,眼底神色不明,“你这小契约对象是什么来头?”
季玄这是又搞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霍无厌扬眉,“应是合欢宗的人。”
“应?什么叫应,这么不了解一个放在自己身边的人,不像你,还有对方真的才十多二十岁吗?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也不应该啊!“孟铭城喃喃着,其语言充分表明了对方的不可置信。
“说事。”霍无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孟铭城停下自己过于错愕的情绪,比起自己的阵法被破,他发现了一个更为有意思的事。
“你说你心悦一个小孩儿,本尊本来是不怎么信的,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孟铭城苍白阴鸷的脸上有那么两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能破本尊天鹤万象阵的人他算是第一个,不简单,很危险,不像小孩,倒像那些避世不出的老家伙。”
“你的收藏阁去的人本来就少,说不定只是你太半吊子,布置的阵法过于简单。”
“不可能,那阵法可是把我们玄冥药宗的阵法大师都给难住了,他们不敢敷衍本座,季玄他,很神秘。神秘的东西才更吸引人,让人欲罢不能,可有时能够把握的东西反而更适合我们,能够任由我们左右的东西或许会有些许寡淡无味,但绝对比他们更加安全。”孟铭城对于霍无厌会对季玄这样的人感兴趣表示理解,但仍不太愿意霍无厌去和那些避世多年的隐藏势力打交道,那群家伙就跟把脑子修炼坏了一样,一个个偏执又有病,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孟铭城与霍无厌相识这么多年,不说是多么要好,可以为了对方两肋插刀的关系,但也算得上相处融洽,只要不发生巨大的利益关系,孟铭城暂时还不打算与对方为敌,对朋友他还是愿意劝导一二。
霍无厌对孟铭城方才的话不发表意见,只提点了一句,“不要去冒然招惹他。”
“你在警告本尊?”
“算是,如若你执意要试,本座不拦着。”
“智者不碰感情,本尊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果然再聪明的人一旦动心都会变得不怎么理智,北幽,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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