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足为人道也,他干脆不说。
季玄只大致看了点原著内容,时间线混乱,他根本不确定白子濯与鬼王会不会来到这里,索性就让霍无厌为他护法,他开始尝试能不能把司恒帝尊的魂魄召唤回来。
控制生灵,让生灵往生,绝对已经是逆天而为,若放以往季玄是断不会干这种事,那方世界讲究法则,而像他那种魔法师,魔力越高就越能领悟到法则力量,那方世界是一个对等交换的世界,你若是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像复活这种事很可能就会折寿或以自身的某种东西为代价,总而言之,在季玄看来就是一个极为不划算的事。
季玄在这边世界之所以这么猖狂,并不是因为领悟不到自然法则就浪了起来,而是他本就不只是单纯的复活帝尊司恒,单纯复活对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季玄还没有那么傻,他有一个更加适合的方法,那就是炼制。
这方世界是有傀儡的存在,炼制尸傀为自己战力的行为算不上多么少见,季玄现在做的就是在炼制对方的情况下,将对方的魂魄引来,只要对方没有完全的魂飞魄散,上九州下碧落黄泉,只要有那么一丝残魂,季玄都能给他引来。
冷月之下,白衣青年将一个面如冷霜眉目含冰的高大男人放在了祭坛的正中间,然后在自己手心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此等举动季玄做起来干脆利落,做完之后眼角泪汪汪,刚刚的干脆利落也显得不硬气起来。
顶着生理性眼泪,季玄任劳任怨的以血为基,开始绘制另一个立于虚空之中的阵法。
失血过多让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难看,额头冒出层层薄汗,乌发散乱,粘腻在如玉似的脸上。
季玄此时绝对是十成十的狼狈,眼中盈满楚楚水色,脖颈纤细脆弱,但就是这样一点伤口就会生理性流泪的美人,在手上血不够绘制阵法的时候,竟是一道异常锋利的水刃下去,在自己的手上弄出一个比起方才还要更深的口子。
莹莹血液从手中渗出,季玄面色惨白,眼睛都已经由于过度流泪而泛红了,但他手上绘制阵法的动作却极稳。
青年人面无血色,弱不胜衣到仿若一枝雪中独梅,脆弱与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傲奇异的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幅诡谲艳丽的画。
在陨落之地外围,坐于巨石上,手上随意敲击着石子的霍无厌微顿,冷淡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冰冷,一股难以抑制的心悸感让他眉心微蹙,在心悸的同时还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头晕感。
他们的契约分明已经好了许多,不再会像之前那样,成倍的把危险讯息传给另外一个人,那季玄现在究竟是在作何,契约的反应才能够如此的剧烈。
目若寒星的玄衣男子狠狠皱了一下眉,转眼之间,原地哪还有他的身影。
季玄最后的阵法已经绘制大半,见手上血再次不够,他在阵阵眩晕中第三次服下大把丹药,然后换了一只手取血,亡灵法术就这一点不好,干什么都弄得很血腥的样子,这种最顶端的炼制手法更是要炼制者近乎一半的血液,也是季玄现在的身体虽弱,但好歹属于修真者,还有丹药续命,不然光是这么点血就能要季玄半条命。
远处,方才才消失于外围的霍无厌晦暗不明地看着季玄平静惨败,甚至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隐隐泛青的面容。
季玄平日里总是唇角带笑,霍无厌倒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眉眼如画面若桃花的人,原来在不开口的时候会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人总是两面性,谁能想到看似惜命的季玄,疯起来直接不要命。
霍无厌看了季玄良久,才问:“你这是终于决定拉着本座同归于尽了?”
季玄一边绘制那繁复到诡谲的阵法,一边眨了两下眼,唇边冷硬的弧度微微上翘了一点,柔和了那冰冷的气息。
季玄很想告诉霍无厌死不了,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同归于尽,他尽管放宽心,但失血过多引起的头晕、乏力,以及胸闷、心慌等各种不适症状早让季玄的手没看起来这么稳,机体缺氧,大脑供血不足,要不是丹药吊着季玄此时绝对已经休克过去。
他已经有点视物不清,生怕自己说句话,手一抖,大半夜的成果就前功尽弃。
哪怕很想安抚霍无厌一句,季玄还是忍住了,以血液继续勾画那带着滔天煞气的阵法。
霍无厌看了片刻,就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之前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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