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海主人应暮辞,一代传奇人物,世人只知其素来清冷自持,矜贵端方,却不知对方其实生来便先天不足,血脉偏又是数千年来少有的纯净,如此资质血脉,就跟一个三岁幼童抱着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怎能不惹人觊觎。怀璧其罪,人心险恶,再加上应暮辞父母早亡,没有血亲护航,年少时的应暮辞几乎可以用“身不由己”四字来一言概括,被宗族强行控制以丹药灵宝不顾身体安危的催化修为,又以他精血来提升其他血脉纯度远不如他的同族,应暮辞就这般痛苦扭曲地被困取血五百多年,每每奄奄一息之时,又被各种宝物吊着一条命,其终在隐忍多年之后的某一天爆发,屠杀满族,以杀证道。
当年的血腥鲜有人知,在世人熟知应暮辞这个名字时对方就已经是这无渊海的主人,这样应当扭曲凶残的人却是意外的矜贵优雅,按理来说不应该。
“蓝卿,本殿不喜欢你看向本殿的眼神。”应暮辞带着丝警告意味地看了对方一眼。
探究,好奇,如同在看什么有趣的新鲜事物,这样的眼神只要是身居高位的人都不会喜欢。
阴暗处的人突然抬眼一笑,眸色暗沉阴郁,微微动了动自己古朴中透着某种妖异的鱼尾,不卑不亢道:“那只能还望殿下多担待一点。”
应暮辞支起头控制不住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马上就有身穿层层叠叠飘逸白纱的侍女上前跪膝递药,他从盒子里面捻起一颗猩红色丹药,等将那透着诡异色泽的丹药吃下之后,对方因为咳嗽而带起诡异红潮的脸才又恢复如初。
蓝黑色眸子就这么直直盯着男人,一眨不眨,这就是他对应暮辞感兴趣的地方,分明一副已经腐烂破败到马上就要死去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做到身体好似下一息就会咽气,但偏偏就这么病弱地活了数千年。
彼时,远处的霍无厌似有所觉地看向远方,然后皱眉。
季玄何其敏锐,自然发现了霍无厌的异常,他只是看着霍无厌,还未询问,霍无厌就已经道:“许久没来此处,本座倒是差点忘了这无渊海还有他的存在。”
他?
季玄眉梢微挑,眼眸意味不明的一沉。
不怪他多想,而是霍无厌的神情中似有怀念又裹挟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不像在怀念故人,更像是谈到自己的旧情人。
季玄目光晦涩不明地看着对方平静冷淡的面容,竟是有些不悦,许是自己的感情经历白得像纸一样,当得知另外一方可能感情经历丰富得紧时候,他下意识地感到不舒服,季玄或许是有那么点感情洁癖,修真者生命漫长,有过什么露水情缘简直不要太正常。他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的时候,自然不在意对方有无其他情人,可当季玄在这场感情游戏中开始投入真情实感时,霍无厌有无过其他人就变得并无那么不重要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情不受控制的感觉,分明已经在意得不行,偏就是问都不愿多问一句。
季玄微微抿了抿唇,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隐约可见一丝闷气。
霍无厌并没留意到这细微的差别,察觉到海中异样,他就带着季玄欲要破碎虚空,但不得不说应暮辞太了解他了,他只是刚刚撕开空间,层层叠叠的海水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它们如同一个无形的水牢将季玄与霍无厌紧紧包裹起来。
霍无厌随手破开那如获生命的水牢,周边的水藻就已经疯狂生长,墨绿的水藻向两人包围起来,季玄五指向后撩了一把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俊逸的脸上露出笑意,柔声道:“恼人的玩意。”
温柔说着这话的季玄没有动,只是口中念动了什么,那些疯狂生长的水藻就立马断裂开来,碎成无数段。
除这水藻外,还有许多针对两人的东西,例如有电的水母,会动的珊瑚礁,巨大的怪鱼,季玄干脆拿出一张随机传讯符,把两人随机传到一个地方,高级传讯符一经使用,两人就被传到了无渊海中的另一片地方,此处竟是比起他们之前所处的地方要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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