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秉章赶紧点头,又问:“我们同行的有个姑娘,不能住的太污糟了。”
货船条件当然不如客轮条件好,可也有给人住的地方。
其实管家还是跟严秉章留了一手,这货船就是他们少东家的,只是挂名在一个英国人身上,穿上插着英国旗,有时东家会跟着货船出行,他那房间管家自然是不敢给别人住的,可还有许多小房间空着,随便给他们一间便罢了,只是没想到有个姑娘,便得搭上去两间。
掌柜的当然不吃亏,当下就要抬价:“那得给开两个房间,再加一根小黄鱼。”
严秉章没有忙着还价,而是道:“你能把吃饭问题解决吗?”掌柜的很想说,开饭了你去食堂吃就是,这条船上除了船长就是他最大,船员们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身份和去处,可话不能这样说,他思忖片刻,道:“那姑娘不能出来,两个男人可以去食堂吃,别跟人说话就行。”
严秉章心想,那就太好了。
当即与掌柜的约定好,晚上七点来这里碰面,嘱咐掌柜的匀几个人给他搬行李,“姑娘家出行,行李很多。”
严秉章赶紧回马府,把事情告诉了黄似语和小翠,小翠看着院子有些不舍,她在院子里圈了渔网,在里面养了鸡鸭,这几只鸡鸭可出力不少,这两月余时间,三人每日都能吃上两颗鸡蛋鸭蛋的,不至于只吃菜蔬,亏了身体。
严秉章朝外面一看,他这么多日可是烦透了这几日长毛畜生,每日叽叽喳喳饶人清梦,如今终于可以报复了,便兴冲冲道:“把他们宰了,带到船上也能加餐!”小翠便去杀鸡杀鸭,严秉章和黄似语收拾包袱。
自从那地下密室搬出来,严秉章这半个多月陆陆续续从里面把该拿的东西都搬进了小院,还用青砖活着黄泥把那洞口砌上了,剩下的东西若是有缘分他日再来取,现在是搬不下的。
严秉章只从里面取走了两个皮匣子,一皮匣子都是美钞,一皮匣子都是黄金,这两个皮匣子他自己拎着,黄似语拎着一个藤箱,里面是他的换洗衣物,也不太沉,其他的行李收拾出来三个箱笼,黄似语的戏本子、小翠从马宅里搜刮出来的东西、严秉章的衣物,三个箱子死沉死沉的,小翠临走时还直可惜那几床羊绒毯子不能带走。
“多好的毯子啊,外头买都买不着,还有那被子,八斤的棉花呢!褥子也是新的!”小翠依依不舍得摩挲着。
“香港那边跟上海不一样,没有冬天,都是夏天。”
严秉章说着把箱笼往外拎,他从街上招来三辆黄《龙马叭依伺鎏梧漆氿苓氿》包车,他和黄似语坐一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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