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得像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宋世清没有嫌弃，但是还是站得远了些，因为他身上的气味有些难闻。
鹿风盯着他的目光极其诡异， 还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脸， 像是在眷念着什么东西，平和软弱下，暗藏深意， 还有一丝宋世清无法理解的恨。
真奇怪， 这是一张阴柔过度的脸，像是被整容过， 眼睛大得快要占据半张脸， 鼻梁和下巴也像是被垫过， 突兀异常。
宋世清突然想到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听到辅助系统讲的那个鬼故事，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所谓的弟弟了。
智能辅助冒出来， 【他确实整容过！】
这个声音也有很久没有出现，让宋世清愣了一会儿。
这段与孟处安在情。欲中沉沦的时光里， 他几乎快要融入进去了，将一切都当成他的真实， 也许是他太过期盼和孟处安有个好多结果了。
宋世清问智能辅助道：“他为什么整容？”
【不知道， 只知道他的恨意值很高， 并且目标明显是你。】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啊。”
【不知道呀！】
“......好吧，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宋世清疑惑。
【智能辅助：源世界出了一点事， 系统需要维护， 所以我休眠了。】
这次的维护仿佛把他的禁制也取消了， 那些命令也全都消失了。
宋世清听到源世界出事， 顿感不妙，“源世界发生了什么？”
【智能辅助：有规定不能给考生透露源世界的事情，以免影响考试心情。】
宋世清沉默住，没再发问。
高级AI的程序以这个世界的发展限制无法破解，宋世清没有办法更改他的指令，但是没有终止考试，就说明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即使如此想，他的心也没有放下半点，那种不详的预感反而更加强烈。
“怎么了？这人不是你要的吗？有什么不对？”
站在一边的张修源看着他的沉默很是疑惑。
“嗯，是。”宋世清点点头。
原本有很多事情想打听，现在却突然没有兴致，反而在这种不安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是回到城堡和孟处安呆在一起，有时候爱意会自给自足安全感。
鹿风紧紧盯着他，那双大眼睛里因为光亮而忽闪忽闪，像是在静静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宋世清难得觉得略微不适。
“你看起来在外面过得很不好，要和我一起回城堡吗？会和以前一样衣食无忧，不会亏待你。”
当然宋世清问出来，就是给鹿风拒绝的机会，他好像真如他所说的，只是想见一面鹿风，所以表现得人畜无害。
鹿风反而在听到他的话脸色苍白，眼中的恨意更加明显。
正当宋世清觉得想直接走了算了时，鹿风点了头。
“好，我跟你走。”
鹿风说这句话的表情扭曲，宋世清还没开口，门口就传来轻响。
“还不走吗？”
孟处安的声音极其好认，将冷漠清越与轻浮杂糅，宋世清耐听这人用低沉的腔调述说那些花言巧语。
而他此时没有感受到安全感，转过头看向在昏暗处的孟处安，心脏也没有这段时间常有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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