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通红地瞪着韩文清，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事？”
叶修咳了声：“小孩子别问。”
叶秋在H市的时候是住在上林苑叶修的房间，反正同住的魏琛不在，也很方便，于是三人在可以算得上是H市人的叶修在场的情况下，靠着地图游了H市一下午后，先停在兴欣网吧门口。
“我跟老韩再聊会，你先去休息吧。”叶修对叶秋挥挥手。
等回到病房，叶修扑上床，觉得一下午把一年的景点都走完了。
韩文清跟在后头：“出息。”
“出息有屁用，我要打游戏。”叶修说得郑重其事，“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天就要出院。”
韩文清把白天说是苏沐橙带来的零食袋子打开，其实里面装的是改进的SL-Ⅵ。因为叶修刚开始接受药物治疗就断了两天，并且引起了身体的大规模修补，所以新的SL-Ⅵ有所加强，预计可以在八到九个月、不到一年时间里完成前期的身体调节。
也就是说，叶修等不到第十一赛季打完了。
这些韩文清不敢跟叶修说，他承认，比起叶修的荣耀生涯，他更在乎叶修能好好地活下去，哪怕这是强加于叶修身上的想法也好，他无法接受叶修成为又一颗陨落的末日之星。
心中存在的私欲，摧毁对方最看重的黎明，理想与生命中，代替他选择了生命。
叶修随手挑起一支新的针剂，新式的一次性注射剂非常方便，只需要在手臂进行肌肉注射，一管微蓝的液体很快打完。
韩文清不动声色地接过废弃的针管。
叶修却觉得不对劲，他认识韩文清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沉默到沉重的老韩……有点奇怪，但暂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一直到药效发作，叶修也没想出来哪里出了问题，新的SL-Ⅵ在副作用上好了许多，叶修这次没发烧，只是全身钝痛。
韩文清一开始留了一盏小灯，后来见叶修遮着眼睛，干脆关了。
前半夜叶修疼得厉害，但还能忍，一声不出，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喘息全部咬在齿间，眼角潮湿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可到了后半夜，叶修大概是因为疼得太久忍不住了，翻了一个身，潮湿的呼吸喷在韩文清手边。
“老韩……”叶修颤着尾音说，他的声音非常轻，不过在安静的房间里也能听见，“我在想……不戒药也行……是吧？”
韩文清听喻文州说过药物反应很激烈，所以一直守在旁边，想到叶修还准备着打完十一赛季而用心地做着手操就很是沉重，此时更是心中一紧，把叶修抓紧了被单的手掰开握住：“不行。”
叶修忍着疼笑了两声：“就骗人吧老韩……戒药也是被人干，吃药也是，我干嘛想不开……”
“为了以后，”韩文清低下头，认真注视着叶修，大概也是说给自己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从职业选手退役，还有更多的意义在等着你。”
“最好是……”
叶修闭上眼，被韩文清握着的手却因为一阵剧痛扣进对方皮肉里，一滴汗从额头滚下。
突然叶修问：“老韩……你讨厌Omega吗？”
“不讨厌。”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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