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脖颈间的伤口始终在流着血,一缕缕的殷红顺着冷白的皮肤而下,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垂着眼,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只是习惯性地恭敬为男人递上一块干净的布,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
“001,疼吗?”
他眼底露出心疼之色,叹了口气,“001,别怪我,怪林归宿,你看他没来之前都没有这么多事,他一来,你就受罪。”
林归宿快要疯了,他想说什么,男人挥挥手,让人将他的嘴堵住,他轻轻抚摸着苏年的头发,声音好似在蛊惑,
“所以你要记住,是林归宿,让你遭受了接下来的折磨和痛苦,好孩子,别怪我,我也舍不得罚你,谁让你哥哥那么恨你呢。”
“不要怕我,也不要恨我,要恨,也是很给你带着这一切的林归宿,没有他,你就不会遭受这些了。”
林归宿目眦欲裂地想要说什么,力道极大的晃着锁链,却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只能徒劳的发出一声声不成调的闷哼,还有人刻意弄到他的伤口,看他疼的发颤。
一旁的叶倚楼看着这样的林归宿,想说什么,他身旁同样有穿着审讯服的人,面容冷冽眉眼间萦绕着血腥气,正冷眼盯着他。
叶倚楼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很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但担忧的目光却还是落在了苏年身上。
男人轻轻抚摸着苏年,气息越发阴冷,阴暗血腥的审讯室内,气氛开始变得诡谲压抑,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一直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庄烟眼中出现恐惧颤抖。
男人身后,一条条细如蛛丝的黑色细如蛛丝的触须诡异出现,浓郁的黑暗不详气息裹挟其上,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可怕阴冷的寒意从骨缝里渗出,他们密密麻麻出现,在半空中央张牙舞爪。
林归宿和叶倚楼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东西。
就连隐没在暗处的卫振衣都瞪大了眼,他紧紧握着拳,墨绿色的眸子阴云密布,他和林归宿他们不一样,他曾经在偷上顶楼时,见过一次男人这样的攻击。
这些泛着浓郁黑暗气息的触须,却给苏年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卫振衣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林归宿几乎惊恐的目光中,这些好像有生命的黑暗触须一股脑朝着银发青年而去,包裹着他。
他被触须包裹着,缓缓飘起,束着银发的发绳也像是被什么凭空割断,顺滑耀眼的银发在空中飘荡飞舞,触须仿佛活物,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让他窒息。
他四肢被束缚禁锢着,脖颈被束缚禁锢着,微微仰着头,像一只被网束缚住的飞鸟。
冰蓝色的眸子因为窒息泛起生理性的雾气。
缺氧让他面色开始发青,他费劲地仰着头,眼眸里泛着雾,空空茫茫,看上去好像即将被彻底扯断的芦苇。
在这样大的痛苦之下,银发青年却违规常理的没有任何求生举动,他微微低着头,银发飞舞,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流血,殷红的血液下,青年虔诚的姿态宛如献祭,在昏暗潮湿的审讯室内发光一样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银发青年的手腕和脚踝被散发锐利光芒的黑色尖针紧紧扎入血肉之中。
有鲜血从上面滚落而下,一滴滴滚落而下,渗入地底,被紧紧捆束住的伤口翻着青紫色,让人头皮发麻,银发青年轻微的颤抖着。
他似乎想要挣扎,却因为捆绑的姿态无处施为,只能轻轻的发着抖。
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们看,他多美,被鲜血点缀过后就更美了,你们知道我为了调教他费了多少功夫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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