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房屋之事由江载雪帮着,很快有了着落。江夫人出面在离江家不远的地方给找了两间屋子,不大,也不临街,在居民区里,也怪安宁的。
沈持看了一眼很满意,虽然租金有些高,但他还是坚持租这套:“方便阿娘带着阿月晒太阳,以后我爹回来夜里归家晚,也吵不到你们。”
朱氏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搬进去之后,沈持着手给沈月找女子私塾。 ????????????業?í??????w?e?n?Ⅱ????2?5?.?????м
当朝女子的开蒙比男子更早,七岁就有人收,县中几大家一块儿请了女夫子,在江载雪家中设了一个院子,专门教女学生。
江载雪把这件事跟江夫人说了之后,江夫人为难了:“那女夫子极是严厉,我看阿月又是个极娇惯的女娃儿,我担忧她受不了这份读书的苦。”
“阿娘,这事儿不要瞒着,还是当面问问沈家妹子吧。”江载雪道。
江夫人:“也好。”
沈持听了把沈月叫来:“江夫人说教书的夫子很严厉,要吃些苦头的,阿月肯吗?”
沈月慢腾腾地发出模糊的音节:“肯。”
她虽然口齿不清,但沈持还是听懂了。
“阿月这么聪明,”沈持说道:“一定很会读书的。”他领着沈月去见江夫人:“阿月不怕累的。快谢谢江夫人为你介绍夫子。”
阿月很乖地给江夫人行礼,她知道别人听不清楚她说的话,安安静静地看着沈持。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你以后常来我家玩,和阿雨一块儿上学。”江载雪的妹子名唤江载雨。
沈月自是求之不得。
第34章
奔波数日, 沈持总算安顿好娘亲和妹妹。
府试之后,按照当朝规定,案首和甲榜学生每月能从府衙领取六斗米, 有了这一进项,娘仨不愁口粮了。
朱氏背着沈持在一家绣坊找了个帮工的活计, 每日拿绣样子回来刺绣,工钱不算多, 但好歹不用坐在家中哭哭啼啼了。
回青瓦书院上学的头天晚上。
“阿娘,”沈持对朱氏说道:“我爹的事, 我心里头打算着呢, 阿娘莫急。”
“阿池, ”朱氏愁眉不展:“是娘没用,让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作难了。”
持轻摇头:“阿娘说哪里的话。”
朱氏强忍着眼泪, 笑着让他和沈月去睡觉:“你俩明日都要去念书, 早些睡吧。”
撵走儿女,她坐在窗前, 就着月光做绣活儿。今晚外头亮如白昼, 省了油灯钱。
沈持回屋后, 觉得窗外格外亮,侧耳倾听片刻,才知街肆上有大批的衙役挑着风灯在巡逻,给县中百姓壮胆儿。
县令陆沉过世之后, 长州知州许寻暂时接管禄县。这次禄县的富户乡绅之家全都遭了劫, 被抢走约有上万两银子, 还有一些个爱财如命的,当晚不肯舍财,死在山匪的刀下, 成为城外荒坡上新添的几座坟茔。
失了财,死了人,民心惶惶,许寻一边安抚县中百姓,一边给秦州府写信求助——山匪来一次没空手回,必然还会来第二次。
你瞧他们还抓走了沈煌,叫沈家不要再坏他们的事,可知这次对禄县的抢掠绝不是一锤子买卖。
得更加加强戒备。
长州府调派来的几百快班衙役们,把县中的富户、乡绅之家看护起来,日夜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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