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骂阵,姐夫你应该能像诸葛孔明气死王朗那样,直接骂死那个姓崔的……”
沈持:“……”
他拉着史玉展说道:“两军对阵不是玩的,咱俩还是听你姐的话,不得乱来。”
史玉展甩掉他,去取了一把小巧的弓弩来:“哼,这次来的是崔栖,你信不信待会儿两军阵前,我姐肯定骂不过他的……我姐脸皮薄嘴又笨……”
对方可是跟自家主将段若嫣有勾搭的不要脸的玩意儿。
“你藏好,我跟我姐去阵前。”
听了这带点赌气的话,沈持斟酌再三,从史玉皎的书房里找出一把短剑,拿在手上紧跟着他:“兵法上说‘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①’,你将来为帅为将,头一件要紧的事就是冷静,你做到了吗?”
面对他的说教,史玉展:“行,我冷静,不过你得答应我,跟我到城墙上去观战,一旦骂阵时你得出头骂那个姓崔的……”
沈持:“走吧。”两人骑马到城墙处去。
此时,大理伏鹤将军崔栖的大军已兵临城下,“伏鹤”,这官职名,怕不是专门针对鹤州府来的吧。
他一到便开始骂阵。
史玉皎一身铁甲,带着狻猊银面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出城迎战,她拉弓的那只手,劲瘦地搭在半空。雪花拂过饱满的弓弦,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只带崔栖再往前靠近,这支锋利的箭就会破空而去,在电光火石间射向他。
她打仗的习惯向来是先给对方的主将一个下马威。
史玉展和沈持下马后登上城墙,隔着老远眯眼一瞧见那人的脸——这不是崔栖嘛,二人对视一眼,史玉展大喊:“姐,你手下留情别射穿他,他是段大将军的相好,给她留个面子。”他死了,段若嫣还指不定怎么发颠来报仇呢。
史玉皎听了他的喊话,瞬间将全身的力道硬生生收回,收弦、拢弓、拈箭、入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屏息静气地执弓而立。
此刻五更天了,大年初一,城内张灯结彩笙歌鼓乐还未散去,站在城墙上俯瞰城外,流经鹤州府的金沙江支流波光粼粼,流碧泻翠。
崔栖的军队还在靠近我军。
史玉展站在城墙上扯着他变声初期的鸭子嗓大喊:“崔栖,我大军攻无不克。你还是快快退走,免得段大将军在家里望眼欲穿担忧你的死活。”
崔栖:又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不搭理史玉展,充耳未闻,却对着史玉皎嘲讽道:“这原本是我大理国的属地,你们用诡计强占,该走的是你们。”哟,听着还有种誓夺回鹤州府的决心,他继续阴阳怪气:“我说史大将军,你这么为朝廷卖命,在本帅的五万大军来时还敢出城迎战,就不怕战死沙场,你的夫君沈大人攀别的高枝儿去吗?”
嚯,牙尖嘴利啊。
这边的城墙之上,史玉展给沈持使了个眼色:骂他。
“段氏无道,诸王子相残失去治下民心,而我朝民心所向因而有鹤州之地,”沈持一番义正言辞后挺直身板俯瞰崔栖,说道:“说到私人情感,据本官所知,段大将军男宠无数,就算崔将军鞍前马后,她也不见得会为你浪子回头吧,”,他笑了笑:“不过用得着你的时候王八上岸缓一缓罢了。崔将军呀崔将军,你难道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崔栖心里顿时怒火上升,他将手朝后一摆,哈哈笑道:“少废话,如今我大军云集,尔等不投降,那就是受死吧。”
说完,他麾下的一名前锋冲出来杀向史玉皎。她身侧的兰翠深吸一口气,搭箭上弓,双目精光炯炯,只听见“嗖”地一声,那箭簇迅如疾电,直插那名前锋的面门,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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