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皎正想笑话他一两句,忽然屋外有细微的动静。
“姐夫,你和我姐说完话了吗?”史玉展在屋外轻敲窗户:“我在等你陪我读书呢。”
沈持对着史玉皎笑了笑:“这孩子像变了个人一样,勤奋好学起来了。”
史玉皎对他眨了眨眼眸:“史小校尉,沈夫子这就过去。”
沈持:“你要困了就早些睡,不必等我。”走了两步又回头交待:“如今夜里凉了,你睡觉时盖好被子别贪凉……”
史玉皎红着脸一指窗外:“快去吧。”
沈持这才跟着史玉展去他屋里——陪读。今儿这孩子精神头很好,翻开书就没停下来,一直看到三更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往地上一滚便睡着了。
沈持:“……”这小子是他见过睡眠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他把史玉展抱到床上,又给他脱了鞋搭上被子,而后回自己屋。史玉皎已经睡了一觉,沈持进屋后蹑手蹑脚去洗漱,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得很清楚,睡不着了,等他上来床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话,而后相拥入眠。
……
当夜,在鹤州府衙后院西厢房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昏黄的油灯一直亮着,岑稚在给庄王萧承钧的谋士陈世仪写信,他写道,沈持这个人,其志不止西南,或许料理完大理段氏的事情之后,很快就要回朝升官了,此人手段非凡,若不能为他们所用,一旦辅助别人,将来必将成为他们的劲敌……他建议庄王尽早料理沈持,就算不能杀之永绝后患,也要把他困在西南,不让其回京……
写完信,他越想越不甘心,又想道:你沈持不过是受了王渊王大儒的教导,才得以考中状元有今日之高位,现如今王渊就在眼前,而且他们日常总有公务往来,岑稚下决心多向王渊请教学问,将来定要再考进士做大官,他相信自己做官不会比沈持差。
不过是大器晚成罢了。
呵呵,要是沈持有读心术,听了必然会怼他一句:其实,你比你想象的还没有自知之明。
夜深了,岑稚依然端坐在油灯下苦读,身上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儿。
十日后,他信送进京城的庄王府,陈世仪看了后对萧承钧说道:“这个岑举人还算有几分深谋远虑,沈持这个人,如果不能为殿下所用,落在雍王手里,不对,他也不大看得上周淑妃和雍王……”
萧承钧说道:“除了周淑妃,还有一个郑昭仪和她所生的十皇子,如今看起来也棘手麻烦,本王听说沈持与郑昭仪这二人有旧?”
皇帝萧敏下旨为郑琼寻亲后,她们母子二人才进入旁人的视线,才被人看到。
但也让人不敢小觑。
“是,微臣也听说当年郑昭仪进京时在黔州府翻了船,”陈世仪说道:“当时身为黔州代知府的沈持带人将她救了上来。”
萧承钧轻笑:“这一折英雄救美,怎么从来不曾听人提起啊?”
陈世仪:“当年沈持肯救郑昭仪乘坐的船,未必是为了救她,或许是为了巴结丁公公呢。”当时丁吉也在船上。
“你个木头脑子,”萧承钧微愠:“本王的意思是说,干脆,叫那个岑举人写几首思慕诗,就说是沈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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