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你重要还不自己留着?去年的秋闱,你考上了吗?”副将已经在店家处结完了帐,远远地朝这边示意。
“我……”读书人略一停顿,“考上了。”
隋策作势起身,“考上了就多把心思花在春闱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意识到队伍行将开拔,书生忽然着急,不由分说地仍是硬摁回他手里,“将军您就收着吧,指不定咱们以后还会见面呢,您说是吧?”
他一再劝道,“收着吧……”
一群人都等着自己,隋策不欲和他多消磨,潦草地把木牌子放入怀中,“知道了知道了,别再跟来。”
回到拴马的大树下,副将把缰索递给他,闲谈似地朝茶铺的方向努努嘴,“那人谁呀。”
隋策顺手将木牌子扔进自己的行囊中,“套近乎的一秀才,没什么事儿。”
牌上刻有名姓,寒门学子往往会削尖了脑袋想攀龙附凤,以往这种人也不少见,不过是找着各种理由在朝中勋贵面前博一份存在感。
因而隋策并未放在心上。
“走吧,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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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梁大公子亲自带给梁国丈的。
彼时国丈犹在屋中烹茶,听闻有进展,连忙将一应茶具搁置在旁。
“如何?”他起身,习惯性戒备地朝外瞥上一眼,压低嗓音,“人找到了吗?”
梁敏之颔首:“找到了,在临洮附近的一处小镇子里。”
梁少毅接着追问:“已经除掉了?”
大公子面有难色地犹豫片刻,朝父亲道:“……没有。”
他略感诧异地扬眉,“怎么说?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梁大公子不知从何解释一般,舔着嘴唇左右迟疑,终究回答,“原本是要杀的,但那人突然开口,说即便是杀了他也无用。有一份证据他已经送了出去,交到了当朝驸马,隋大将军手上。”
梁少毅:“什么?”
“事后我们的人在周遭查了两日,确有村民见过一队官兵曾在近处的茶舍停留,从行程推断,十有八/九是南下回京的送亲卫队。”
梁敏之脸色肃然地沉沉一叹,“至于他有没有同隋策接触,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病急乱投医,暂时无从查证。”
“爹。”梁大公子惴惴不安地去问他的意思,“对方会不会当真将消息透露给了姓隋的?”
“不好说。”梁国丈负手而立,目光幽邃地盯着足尖,片刻后又宽慰道,“不过这事要查也容易,等人回了永平,找个机灵点儿的去同行的禁军里打听打听。”
大公子自是言听计从地点头。
他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吩咐说:“那人且先留他一条命,但可别叫他闲着。他既有这心眼,保不齐还备了什么后手,让底下的人撬撬他的嘴,只要剩口气能说话就行。”
梁敏之:“是。”
“隋策那边……要不要派人盯着?”
梁国丈思忖须臾:“你看着办。”
商音正由今秋陪着在书局里逛杂集话本的时候,公主府中的一个小丫头便火急火燎地跑来寻她,满口嚷着“不好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
她两手还捧著书,转身问:“什么不好了?”
小姑娘气喘吁吁,回得很认真:“驸马不好了!”
她说:“李管事方才在外头听到的消息,驸马爷一行从山阳驿返京的路上遭到匪徒突袭,猜测是北境别族派来的死士,因为不服折颜大王子,故意找茬。”
商音神情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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