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派个侍卫跟着她。”
“长得这么招摇还敢孤身到处跑。真是……”
隋策抱怀在一边轻笑。
就知道她,嘴上骂得厉害,该帮忙还是要帮。
郊游赏景的兴致没有了。
等云思渺走远不多时,他们一行也慢悠悠地折返回城。
“梁皇后这一招分明是想挑拨离间。虽说手段拙劣了点儿。”下车进门后,商音支着下巴沉吟思量,“莫非……我们查那书吏的事,已经被梁家知道了?”
“不无可能。”
隋策左思右想认为不妥,“此时下手,恐怕对方有诈,将计就计……我看不妨再等等?”
“嗯。”她隔了片刻想起什么,“我记得,樊州位于江浙一带,正好天逸在那边做刺史。云家的事,倒可以让他从中周旋周旋。”
羽林将军把这话听进耳中,好久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笑得意味深长,“我以为你不会管呢。”
“那能怎么办?”公主殿下没好气,“难道眼睁睁看她缠着你啊。”
隋策钟情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这一消息还是当初宇文姝在京时无意中透露给梁皇后的。
今日梁国丈陪夫人进宫看嫡长女,也是一年到头为数不多能够与梁雯雪面对面说会儿话的日子。
“最近老跟在隋驸马身边儿的那个丫头,是你们谁找来的人?”
她同父亲在御花园内散步,闻言并不隐瞒:“女儿从江浙附近寻到的,家世干净,知根知底,人也好控制。”
梁少毅不置可否地哼笑,“人好控制……”
他负手在后,目光只落在四野里的繁花盛景间,“谁给你出的这种主意?随便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就往三品大将军身上投怀送抱。”
梁雯雪当然听出父亲对自己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不禁惴惴,“日前敏之命人给我带话……不是您说,要想法子拆散重华公主夫妇两个么?”
国丈似是而非地眯起眼,不答反问,“那你的美人计,成功了吗?”
“……”
梁皇后没话说,没话说就是一无所获。
他见状一点都不奇怪。
“人家小夫妻才成婚多久?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你这会儿塞个女人过去,那不叫使绊子,那叫给人家送一个稳固感情的契机。
“驸马刚好没个证明自个儿的机会,你倒是会做人情。”
梁国丈对她不算客气,“难怪当初在宫中这么些年,比手段,比伎俩你永远比不过荣妃。若不是她出事一命归西,等孩子生下,就算不是皇子,就算为父有高功在身,也未必是你坐稳后位。”
梁皇后自认理亏地缄口沉默。
她在男女之事上确实缺乏洞察力,否则入宫后鸿德帝也不会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了。
无论长女出息与否,梁家终是在这朝堂上风风雨雨了二十余年,她长不长记性,早就无所谓了。
梁少毅不紧不慢,“他二人瞧着像铁板一块,但往深处挖,不是没有弱点。现在既无从下手,就只能自凿缝隙。
“如你这般简单明了的处事是行不通的,不过为父未曾叫敏之拦着你,是因为……声东击西,正能借此避一避隋策的耳目。”
“是。”梁皇后态度甚为恭敬,“女儿今后当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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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策忙完卫所的事,趁时辰还早,拾起那份有关梁国丈底下主书的证据,上都察院找付临野商量对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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