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念出自己的Q-Q号。
薛瞻忙不迭输入后,终于成功添加了好友, 正要改个备注,就听到许佳宁淡声问他:“雪碧多少钱?”
完了。
在许佳宁眼里,他会不会已经成了个斤斤计较的抠门男?
看她真的有了还钱之意, 作势还要给自己发?红包, 薛瞻顿时急了,拦住她?的手笑?道:“算了,我开玩笑?的。”
“但听乔木然说?,你买雪碧的时候老板加了价,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把钱还给你也挺好。”许佳宁眸中多了几分认真。
这本就是生拉硬拽的借口,薛瞻说?什么也不想收这个钱, 于是道:“你不是也借过我车钱吗?扯平了。”
“啊?”许佳宁想了又想,才隐隐记起薛瞻说?的是多天前坐公交车借他的钱,“那才一块钱, 能扯得?平吗?”
“我做人,就讲究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走至校门口的公交车站, 薛瞻把花盆重又交还给许佳宁,而后轻快说?道。
隔着几米的距离,许佳宁还想再?说?什么,但校门口突然停下的一辆银灰色迈巴赫拦住了她?的路。
车门开了,里面后排坐着的人没有下来, 而是半探出身体, 抬高声音,笑?着去唤不远处的少年:“小瞻。”
许佳宁随之?望去, 那是个极其会打?扮的漂亮女人。常听人说?,有钱人的衣裳只?穿舒适的,并不会那样追求件件高奢。这位就是如此,只?穿着一条简单的米白色丝绒长裙,瞧上去面料柔软又舒服。
而该有的格调也是不缺的,脚下那双黑色麂皮玛丽珍鞋踩在车内的绒毯上,微微挪动时,复古华丽的金线刺绣在光中隐隐闪耀。她?的手上拿着石青色Dior半哑光鳄鱼皮手提包,脖颈上配了条铂金天然珍珠配钻石项链,每一颗珍珠都莹润光滑,显得?整个人都有一种优雅隽永的气质。
她?以为那是薛瞻的姐姐,却听到薛瞻亲密地?嚷嚷了一句:“妈。”
许佳宁想,人与人确实不同?。
在相似的岁数里,薛瞻的妈妈保养得?宜,连头发?都如缎子一般柔顺,双手细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她?的妈妈却因为数十?年起早贪黑的劳作,一双手长满了茧子,还有不少被花刺和剪刀不小心?碰伤的小口子。
许佳宁没有自卑,只?是对比之?下,多了几分恍然。
某种意义上,校服是这世界上最绝妙的设计。身份地?位不同?的人,穿上相同?的衣服后,好像原有的阶层差距都消失了。
于是在校园里时,许佳宁几乎不会感受到她?与薛瞻家庭条件上的差距。
但当他们走出校园时,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回家的路。
她?的路通向小小的公交站牌。
他的路通向门口的顶级豪车。
是啊,穿着一样校服的他们,本就来自不一样的阶层。
看着薛瞻上车离开,许佳宁转了身,静静等着进站的公交车一点点迫近自己,然后她?仰起头,走了上去。
与她?相反的方向,疾驰的迈巴赫车内,薛瞻同?母亲秦宛若一起坐在后排。
“热死?了,空调没开吗?”薛瞻躺靠在座椅上,将校服外套脱掉,连声抱怨着。
秦宛若抬抬手示意保镖去开,又将车上的水递给薛瞻一瓶,才好奇地?问道:“小瞻,刚才跟你一块儿说?话的那小姑娘是谁?”
他不知道母亲的车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关?于他与许佳宁的相处,又看到多少。
如今猛被问起,薛瞻保持着该有的警惕,阖眼散漫道:“哦,我一同?学。”
“学习成绩好吗?”秦宛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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