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重,已不是单纯的陈情,其中甚至隐隐透出警告意味。
“什么动她?”把话?摊开讲后,薛朗锋面色有些尴尬,“在你眼里,我们?就这么手段低劣吗?”
“不是吗?”薛瞻反问,“当年你们?对?待许佳宁的手段,难道不低劣吗?”
闻言,薛朗锋与秦宛若皆是一时无言。
在父母面前,薛瞻早已经学会了平静,可提及当年,他还是忍不住额头暴起青筋,双眼含怒:“她那时候才?多大?就因为?我对?她亲近些,就因为?我喜欢她,你们?那么针对?她……你们?跟她无冤无仇,你们?是跟我有仇吧?”
他是在控诉指责,而理亏的父母竟没法反驳,薛朗锋最后只说出一句话?:“小瞻,无论?如?何,你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以为?能走到一起吗?”
“不是一个世界?”薛瞻嗤笑一声,“全宇宙只有一个地球,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我又不是住在外星球。”
薛朗锋看他诡辩,不禁眉头紧锁:“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薛瞻,你是成年人了,我看你事业上看得?很透彻,成长了许多,没想到在感情上,你还是这么幼稚,就像个高中生。”
“幼稚的是父亲你吧?”薛瞻不甘示弱地反驳,“不看感情,只论?出身,就这么机械地把人格平等的人分成无数个等级。说什么不同?的世界……也不用这么好听,直说是禁止通婚就好了。在你眼里,出身与阶层可真重要,比印度的种姓制度还严格,等级森严的大清也要自叹不如?的。”
“你……”薛朗锋被他的一席话?堵得?语塞,“你别在这儿?卖弄什么口才?。”
薛瞻在父母面前,一贯还是有所?收敛。那嘴毒的一面,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毫无保留地呈现?。
薛朗锋也并非生气,只觉得?说不过?薛瞻,找不到反驳的点?,辩论?输给了薛瞻,就像是他一直遵循的人生准则是错的,这使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卖弄了。”薛瞻笑了笑,“其实我是想说,许佳宁她很好,她很优秀。”
“她父亲是边防武警,很年轻就牺牲在东南亚,所?以她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一直帮忙照看花店生意,每个假期都在忙碌,即使如?此,还是能在一次次考试中成绩保持第一。”
“初中、高中,你们?给我请了多少家教辅导功课?可你们?知道吗?除了学校自己统一组织的补课,她没有额外补过?一次课,没人专门辅导她,她只有她自己。她那么厉害,又那么努力,没时间去搞那些竞赛,单凭高分成绩考入清华,从中考的市第一,到高考的省理科状元。”
“爸妈,你们?又知不知道,花店对?她家有多重要?最早那是她父母合开的店,是去世的人给家人留下的一点?念想,是她们?的家。你们?硬生生把她们?的家毁了。”
薛瞻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薛朗锋没说话?,秦宛若则是磕磕绊绊地解释一句:“这些事,我们?怎么知道……”
“是啊,你们?只会在如?何驱赶上费心思,这些你们?根本不调查,当然不知道。”薛瞻眼神淡漠,话?锋一转,“可即使知道,你们?当时也不会停下。”
“在你们?眼里,一个小小的花店,算得?了什么呢?一个偌大的项目也可以说搁置就搁置,当年做下那些事,也不过?是你们?动动手指头的事。”薛瞻道。
如?果不是薛瞻现?在反复在提,他们?大概早就忘了这件事。
“当年的伤害,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弥补。”薛瞻低下头去,隐隐在为?从前的许佳宁难过?,重新抬起头时,径直望向父母,“至于以后……如?果你们?心里对?她稍微还有点?愧疚,如?果我们?一家人还想和睦相处,就别再算计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