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翠云死前似乎去见过魏公公。”娴妃拖长了语调,看向了容贵妃。
薛瑾安点了点头:看来翠云果然是卧底,魏公公是她的接头人,杀翠云的必然是贞妃的人,这样一来,那个逃走的刺客也是贞妃的人……紫云?
薛瑾安刚想到这里,刚准备抬头去打量紫云,就听到娴妃惊天动地地推测:“若我所料不错,定然是那魏公公看上了翠云,欲行不轨之事,翠云不从,于是便将其杀害,魏公公怕东窗事发找上了红菱,红菱以此要挟他帮忙在马场的草料里下毒!”
“如此,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娴妃拍桌指着容贵妃怒喝,“你就是凶手!”
所有人:“……”
薛瑾安:“……”
容贵妃忍无可忍地道,“合理在哪里?在你心里吗?”
“魏公公做糕点的手艺是宫中之最,光是乾元宫和六宫的糕点供应便能叫他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时间杀害翠云,抛尸及下毒也是如此。”
娴妃不服气,“时间总是能挤出来的!”
“小厨房十多名太监可作证,他每天都在小厨房忙碌。”容贵妃没好气地道,“你骂李鹤春骂多了该不会真以为他吃干饭的吧,连这些都不查?”
突然被出镜的李鹤春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娴妃烦躁极了,干脆不管不顾地说道,“反正凶手肯定是你。”
容贵妃看着齐齐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觉得如鲠在喉。
就在这时,德妃突然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贞妃,“翠云因何而死,十皇子又是否真的是珍妃所害……到如今,贞妃你都不说一句话吗?”
“娴妃都知道为三皇子抱不平,而你呢?”德妃弯腰捡起滚落在脚边的碧玉佛珠,嗤笑着道,“我听过一种说法,日日念佛之人念的不是佛,念的是满身罪孽。”
“当——”德妃松开手,碧玉佛珠坠地,隔着衣摆在青石上敲出木鱼般闷沉的声响。
贞妃终于抬起了眼。
在她们争吵之时,薛瑾安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贞妃身后跟着的宫女。
摒除性别这个干扰的话,紫云的身高略差一些,但身形是吻合的,上次她假装摔倒探他手腕血龙木珠串的时候,出手刁钻,用得力道并不小,有习过武的可能。
薛瑾安戳了戳四皇子的头像,给他发了一句私聊,“紫云受过伤?”
“没有啊。”四皇子下意识地回答完,突然想起之前在佛堂之时听到紫云和夕云的对话,微微一愣。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四皇子压下心头的不妙预感,佯装疑惑地询问道。
然而他不知道,他这画蛇添足的一问已经给出了答案。
薛瑾安不知道紫云是怎么躲过搜身的,兴许是御林军中有人帮忙隐瞒,兴许是用易容遮掩了受伤的痕迹。
这都不重要,薛瑾安知道检验一个人有没有受伤最快的办法,就是照着那里再来一剑。
如果是刺紫云的话,她或许忍辱负重不会暴露自己的武功,但若是刺杀贞妃呢。
薛瑾安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那么标准的笑,手握上莲花剑剑柄。
莲花剑出鞘,发出“噌”的清亮剑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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