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互相看不上,玩不到一块儿去也就不难理解了。
崔鹏飞作为文臣退役天花板,带崔醉拜访的老朋友参加的宴会,自然都是文人路子,和许平川没有产生任何交集,即便他知道崔宰有两个孙儿在京,提起这名头首先想到的也是名气更大的江南府解元崔酌。
而参加明年三月会试的举子都进京多久了,各文官门前拜访者络绎不绝,即便只是翰林院的小小编修,都有的是人去套近乎,来他这兵部尚书府的还真是头一个。
许平川这时还是不想见,却对崔宰孙子的拜帖有些兴趣,翻开来一看,没有注意到拜帖人的名字是崔醉,而是一眼就看到写在上面的拜访理由,竟然是为了解决军费一事而来!
许平川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当下也顾不得这是真是假,立刻让管家速速将人迎进来。
管家被主子这态度唬了一跳,还以为来得什么贵客,当即就一路跑着来,恭敬地将人请进去。
后续的事情发展如同薛瑾安计划书上写得那般顺利,许平川听到崔醉说的真人吃鸡内容自然很心动,他即看出来这是一个练兵的法子,也同样看出来这能赚钱。
许平川当即就明悟这是同冯鄞守卖人情的好时候,都不用崔醉提出来,直接就让管家去冯府请人。
【嗯,还不错,6分。】薛瑾安给崔醉的表现打分,六分(十分制)主要还是因为说服许平川的难度不高。
崔醉脑中闪过师父面无表情夸赞他的画面,他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竟然如此想象师父的夸奖,不过唾弃归唾弃,他感觉到雀跃也是真的。
*
管家到冯府的时候,冯鄞守正在用鸡蛋滚额头,他夫人和几个子女都听说他受伤的事情,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直说要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不过是点小伤,都未见伤口,把淤青揉散了就好了。”冯鄞守额头上、胳膊上都有些淤肿,正是许平川卸马车车轮的时候,正上马车的他一个猝不及防下磕碰到的。
听说许府派人过来,一家子除了冯鄞守之外,都以为是许平川派人来赔罪的。
冯鄞守还没有什么反应,他幼子冯时“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冷笑出声道,“我倒要看看这许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伤人可有什么说法!”
“坐下!”冯鄞守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喜怒,“你一介白身以什么身份质疑朝廷命官?大皇子的伴读吗?”
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的冯时涨红了脸,却梗着脖子不肯示弱:“便是如此又如何?我难道没有资格问询这件事吗?”
“对!今日之事,莫说是你,便是大皇子来了也没有资格过问。”冯鄞守整理好衣服起身,这才转头看向幼子,他眼神明澈倒映出少年尚且稚嫩的面孔,仿佛一眼望尽他膨胀的野望,“你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钱德忠再揍你一次也依旧不会受到任何惩处。”
三皇子刚入上书房时,有一次同大皇子起了冲突被大皇子打了,次日三皇子的舅舅钱德忠就入宫把大皇子和他的伴读揍了一顿,事后自然被都察院参了一本,但也只是罚俸半年停职十日,之后又还是西南军威虎营的统帅,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这件事留给冯时的影响不小,也是从那之后冯时才认同了自己伴读的身份,同大皇子真正亲近起来。
冯鄞守共有三个儿子,对他们的心思想法都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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