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你说的叔叔是谁?是楚文敬,还是七叔叔?”长公主眼中翻涌着驸马看不懂的算计,她隐隐之中抓住了些什么,急需要得到求证。
然而小泰乐却眨了眨眼,反应慢半拍的用迟钝的语气说道,“叔叔就是叔叔。”
“朝阳,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要装傻。”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孩子自经历磨难之后被吓傻了,长公主却知道,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搭理人,实际上有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之前府里那个乱嚼舌根被打杀的奶娘,她私底下说得那些话会传入到长公主耳里,便是因为这奶娘将小泰乐当个真傻子,完全不在意她,没有避着她说话。
长公主也不在乎女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傻子,有时候她也看孩子年纪小,知道她不想回答就不会问,但这不代表着,每次她都要放任自己被糊弄过去。
长公主逼问道:“你口中的叔叔到底喊的是谁?”
小泰乐摇了摇头,似乎被长公主吓到了,将头埋到驸马怀里,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就不要逼朝阳了。”驸马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后背两边哄。
长公主微微皱眉,脸色发冷,眸中闪过一抹不耐,显然是准备将这件事问清楚。
驸马见势不对,张口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然过去,彼此都不追究,我们说好的。”
话一出口,他心生懊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见长公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忙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对方以掩住嘴唇的动作避开。
长公主掩唇咳嗽了两声,面上的冷沉不耐如退潮一般飞快消失,转换成一惯的柔和温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女子,笑起来的样子都是细细春雨润物无声般的温柔。
这是驸马最喜欢的样貌,明明一颦一笑都像是从他的喜好中长出来的,然而他却莫名的生出一些烦躁来,有过之前的对比之后,再看这样的长公主,总觉得像是镜花水月,是一种虚幻的美好。
“走吧。”长公主主动牵起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往宫门处走。
驸马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薛瑾安在朝阳宫过了一段相当轻松的日子,年假期间停了早朝,宫中也少了一些人,都回家探亲去了,宫里的嫔妃们虽然不能出宫,但是从正月开始,外戚开始陆陆续续的递牌子进宫拜年,各直播间倒是挺热闹的,就是热闹的有些相似。
赫连城的军训频道也在年前就停训了,薛瑾安已经习惯了每天跟着一起练,乍然没有频道背景音了,他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了,于是索性就除了每日的基础训练之外就不动了,也给自己放个假。
直到年初六,年假的最后一天,崔醉终于得到允许能进宫了,他一大早就进了宫,捧着一沓账本,表情是显而易见的藏不住的欣喜和得意。
昭阳宫里任何人跟他说任何话,都只会得到一句:“什么,你怎么知道九添一棋牌室开张五天挣了两万一千九百二十七两一钱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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