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纷纷笑出声来。
小二上来送鞋,杜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拿着纸笔算题,刘正则拉着小二不动声色地打听起那方才进来的一行人来,对方点的身份小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得到了崔醉给他们赠菜的消息。
“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亲自去道谢一二,但那小公子身份不一般,他们很可能道谢不成被误以为是想要攀附,毕竟小二说得清楚明白,是那位“挎着弓做将军打扮的老爷吩咐的”。
挎弓的正是崔醉,他这些日子天天带着弓跟着薛瑾安练射术,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根本没觉得自己背着弓箭在京城到处走哪里有问题。
他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将目光齐齐投向了当事人杜寅,却不想这位已经沉浸在题目里,根本就没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饶是被盖章认定脾气执拗的柳固柳大才子,此时也是颇为无语,他伸手盖住了纸张,道,“马上就要会试了,你当以会试题目为主。”
杜寅虽然是在淮北府小县城养大的,但实际上他也是世家出生,他这一支甚至还是主支,可惜混得不好只能回老家过活,致使旁系取代主系,成为了杜家的代表。
杜寅他爷爷自然不服气,想要鞭策后代来振兴家族,没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家忽而一脉单传了起来,杜寅的亲爹在读书上实在没什么天分,读了四十年止步秀才,于是这重担就落在了杜寅身上。
这是杜寅第三次来考科举,初次他压力太大,考试时风寒腹泻,写到一半实在坚持不住,被抬出了考场;第二次杜寅分到臭号,第一张考卷没写完就直接臭晕了。
杜老爷子有些迷信,觉得这可能是糟了邪,定然是旁系那家不愿意叫他们崛起,特意找人餍镇了他,要找大师来驱邪。杜寅也确实考试考伤了,听到要考会试就头皮发麻,索性就叫人收买了那所谓的大师,叫他说了一些话,愣是压了两次会试没来考。
要不是杜老爷子病中都心心念念振兴家族,杜寅是真的想就这样拖着不考了,而这次他来了,就必须得拿下个名次,二甲三甲都好,得上榜,杜老爷子年纪大了,大夫说很可能等不到下一次了。
这些事,杜寅同他们都说过,柳固也是委婉提醒他。
杜寅有些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笔,道,“若是考了没考中,我倒也不会多想,只道自己修行不够,可若是考到一半又发状况抬出来,那我当真是要信一信命了。”
“我这里有一株百年人参,我自己上山挖的,到时候分点给你,保管你只要进去了就一定能考完卷子。”田呈闵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便多谢了。”杜寅笑道,“如此,我拿个三甲也算是对得起家族了。”
谭灵越的少年声清亮,他很肯定地道,“寅哥的学识才华,必在二甲之列。”
“是啊,你连这些题都做得来,一个三甲也太没志气了。”刘正折扇点了点他放在桌上的纸。
杜寅做的题正是十全公子的题册,他原本就对算学很感兴趣,遇上这么厉害的题,不免就琢磨进去了,只可惜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天赋有限,一道题往往要花一个两个时辰才能解出答案来,不像十全公子那般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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