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树又转而介绍起那些药粉,驱虫的、杀虫的……他甚至告诉了薛瑾安一种解蛊毒的方子,说是市面上大部分蛊毒都能解。
薛瑾安摩挲了一下装着绝命蛊的竹筒,果然是滇州特产的滇竹,他问道,“离魂蛊的蛊毒也能解吗?”
“……能解。”离魂蛊他只成功培养出过一只,毕竟要让它处于半成年的状态才有效,培育难度不低,而这只他送给了祁州的那位好友。
薛瑾安单独点出这么一个来问,周玉树不得不多想,他抬头看过去,和薛瑾安四目相对片刻,他倏然了然道:“你怎么知道常夏手里的蛊是我给的?我和他的关系从来没摆到明面上过,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至少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只怕现在连常夏是谁都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
薛瑾安示意了下手中竹筒:“滇竹。”
周玉树恍然大悟,他有有些无奈地道,“我身上的蛊虫都是昔年在滇州时候养的,不怪被人瞧出破绽。”
自从入了京他心情就没好过,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算计来算计去,根本就没有心情和时间培育蛊虫。
周玉树又把腰间的陈旧的竹笛拽了下来递给薛瑾安,“这只御虫笛经过各种药材浸泡,又沾染了不少蛊虫的气息,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虫子,回头我给你写两首谱子,说不准连寻常动物都能操纵一二。”
“多谢舅舅。”薛瑾安有些好奇的把玩手里巴掌大的竹笛,又嗅了嗅上面驳杂的气息,试图分析明白一支笛子能御虫的科学性。
周玉树看着他这单纯好骗的样子,不由又在身上摸了摸,可惜他为了不让人看出身份有异,身上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基本上是将能给的都给了,他最后只能掏出钱袋递过去,一打开里面是十张大额银票。
“如果可以,我想你离开这里,京城太危险了,你现在的身份必然会成为靶子,他们都会朝你下手。”周玉树看着薛瑾安,这话也是在试探。
薛瑾安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要皇位。”
周玉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在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几分端倪,而今天在这里见到薛瑾安便证实了这方面的猜想。
周玉树一错不错的对上他的视线,压低了声音,也直截了当道:“我要毁掉薛氏江山。”
在得知姐姐受苦受难的整个过程之后,周玉树也透过宫斗的现象看到了本质,看到了皇帝的有意放任。
周玉树是个被计算腌入了味的肮脏大人,他想的比所有人都想得多,他实在控制不住阴谋论,他想:皇帝对姐姐的宠爱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姐姐当年即将封后的传言背后是不是皇帝搞得鬼?姐姐真的是抑郁而终吗?……
周玉树想不到答案,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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