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灵芝接过了那块金饼,找了个样式雅致的盒子将其装起来,捧着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府第一次摆宴,办得相当隆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端得是张灯结彩一派和乐,看着竟然比大皇子娶妃的时候还要喜庆三分。
薛瑾安早就猜出这宴会的规模不会太小,毕竟这是场政治意义远大于其他的宴会,大皇子能不能拉拢朝臣站队,能拉拢多少朝臣站队就全看今天了。
薛瑾安相对意外的是,操持这场宴会的竟然是大皇子妃,也便是被迫做了皇家妇的冯鄞守的女儿,冯时的姐姐冯芊。
薛瑾安进来一路听到不少人议论:
“外面盛传大皇子与大皇子妃生有嫌隙不太相和,今日瞧来倒是以讹传讹了。”
“再如何也倒底和皇家攀了亲,如今冯家已经败落,想要东山再起可不得找点依靠。”
“说到底也是个女人家,三纲五常在家从父嫁以从夫,能拗到哪里去。”
“……”
这些种种都还是比较客气的,有极个别素质比较感人的竟然拿起冯芊的容貌说事,说她这样的长相入得皇家门作皇家妇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还有什么不满的?
实际上冯华的长相并不难看,只是并非时下流行的明艳大方珠圆玉润的那一卦——大启贵女的衣服首饰花样多华美,因制作工艺问题,颜色多鲜亮,走得便是雍容大气贵不可言的路子,长相过于素净寡淡的话,会撑不起来。
追求珠圆玉润的话,衣袍制式的问题占一部分,更大一部分还是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对生理知识方面的了解也并不完善,女子生养便是走鬼门关,小孩的夭折率也居高不下,于是大家对于妻子的挑选,也便更偏向于好生养这方面,往前数个百来年,最好嫁的是生养过的寡妇。
只是随着儒学思想一步步收紧,书生们从文武双全趋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同时,对于女子的束缚日益加重,目前还没退步到给寡妇立贞节牌坊的程度,私底下却也已经有儒生大肆鼓吹守贞守节思想了。
话题扯远,总之,冯芊的相貌和流行的完全不搭噶,甚至有些唱反调,放到现代就非常符合“淡颜天花板,白幼瘦审美”这几个字。
冯芊也大抵是知道这一点的,在穿着打扮上便花了不少心思,她弱不胜衣楚楚可怜地往那一站,温婉娴静这个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从另一条赛道成为了贵女标杆。
薛瑾安看着她的表情总觉得有些熟悉,还来不及深思,便在此起披伏的“请长公主安”中得到了答案。
长公主和冯芊面对面站在一起,脸上那温和婉约的笑容,那浑身柔弱的姿态,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弟妹是个体面人。”长公主看了旁边端着那张刻板笑容脸的大皇子,很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冯芊的手背。
大皇子面上笑容不变,伸手颇为强硬地揽住冯芊的肩膀,将长公主握在掌中的那只手也夺过来捏在自己手中,语气催促道,“长姐快去落座吧,我瞧着三妹妹四妹妹也来了,似乎有些不安。”
冯芊确实是个体面人,薛瑾安清楚地看到在大皇子伸手搂住她的那刻,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面部表情全部呈现了下滑趋势,负面情绪染上眉眼,不适和厌恶几乎要喷薄而出,竟然就这么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她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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