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个屁。”
冰尤懒散开腔,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双臂和肩骨绷出漂亮的线条。
红灯变绿,引擎启动的轰鸣带动车轮发出刺骨的摩擦,雨水四处飞洒,两辆车极速驶入同一条车道。
游戏开始。
黑银并行,刺破空气中沉积已久的孤寂。
第一个弯道来的快,她的位置又在外圈,位于内道的黑车一脚猛油,带着不要命的架势来了一个甩尾,逼得她只能减速。
等车头摆正时,她已经完完全全落后于黑车。
环山路的下方就是悬崖,安全栏也早因为年久失修一碰就倒,刚刚如果贸然拼速度,很可能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
冰尤按了两下扬声,车鸣引得前面的车缓缓减速。
一直到两车再次并行,车窗完全打通,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他妈疯了。”
她一字字咬的清楚,冷脸对峙。
付竞泽明摆着被逗笑,单手扶着方向盘就敢把头探出车窗。漂成白金的头发被风刮的乱飞。
没有斯文,纯是败类。
“你不是要死吗?现在又怕了?”
他嘲讽意味拉满,上颌的尖牙从唇里露出,笑得张狂。
两人都是被k拉进今天在山顶的局的。
付竞泽是名正言顺的兄弟身份,冰尤对外算是k的女友,实际上撑死了算床伴。
他早就参破了这点,让她早点死了当正牌女友的心,玩玩算了。
奈何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话没一点威信。
冰尤当即摔了酒杯,从桌上拿了把车钥匙就要寻死,这种女孩他见惯了,连追上去的打算都没有。
谁知道车锁一开,车灯一亮。
她拿的正好是他最贵的那辆。
风夹着雨滴灌进车里,冰尤的发丝朝一侧吹动贴在脸颊。精致的小烟熏在她脸上很对味,盒鼻娇俏,中和了过度的媚。
只是表情太落魄,是小女生的失势。
两车僵持不下,她倔着不停。
付竞泽对任何劝说都是点到为止,他耐心终于被耗的一干二净,伸手从旁边的副驾驶座捞起什么,干脆利落对准冰尤。
等她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握紧的拳才张开。
一条串着戒指的项链挂在中指。
雨势变小,车渐渐驶入宽阔的道路,四下无人,犹如死城。
“这个你也不要了?”
他下了最后通牒。
冰尤瞳孔骤缩,仔细看着悬在半空的戒指,不敢分神,只能放慢了车速。
她的声音被风稀释了一大半:“你逗我的吧?”
这条项链在她和k确定关系的第一天起,就被对方拽掉扔了,后来不管她怎么发疯的找都没找到。
付竞泽挑了下眉:“不要算了。”
那只手向上一抬,戒指顺惯性乖顺地回到掌心。
随后他手臂利落地向前挥,一道残影飞了出去。
冰尤一个急刹停住车。
对方的车玻璃已经缓缓升了上去,那张混蛋的脸也被慢慢遮住。
黑色跑车顺势横在路中,把她车头挡得严实。
她惊魂未定,胸口上下起伏。
男人下车,直奔190的身高躬身出来,像在埋怨头发被吹乱似的,单手向后抓了两下。
单眼皮但眼廓大,鼻梁挺拔,标准的渣。
如果说她的所有痛苦都来自k,那在痛苦中火上浇油的手笔就出自付竞泽。他们坏的如出一辙,但说到滑头,付竞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车门被他拉开,女孩也被拽下车。
冲入鼻腔的木香调偏冷,单薄的裙子外面披了件貂毛外套,此刻已经落到手臂一半的位置,卡在腰间来回摆动。
裙长勉强盖住臀部,整条长腿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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