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将话咽了回去。
皇后被这话反问的语塞,这也正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污了名声的妻子换掉就是,换了别人,尤其还是皇室,谁还能忍了这样的事?
何况这女人如今在堂下都一副遮掩着面巾鬓发凌乱的样子,谁知道被贼人掳有没有做什么?
“那你是觉得本宫故意捏造谎言骗你?”
“不敢。”
谢宴仰头看着她,一双眸如浸了寒冰一样冷又阴郁,连常年居在上位的皇后都难得看愣了一下。
“母后说贼人掳走了一个姑娘,那就一定掳走了?
不管那个姑娘是母后口中的皇子妃还是其他的小姐,若无证据,母后身为国母,不该听信这样的话,毕竟在此的大多是名门夫人和小姐们,流言若污及其中任何一位,只怕都是难以估量的伤害。”
他目光从皇后身上掠过其他人,一众宗妇被这一番说的顿时都敛了笑,心知这事若落在她们其中任何一位身上,代价都是难以承受的。
“所以,母后有证据么?”
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皎已跟着开口。
“母后可别说侍卫瞧见了,那会御林军都奉命去追杀刺客,若是有人瞧见了,为何不追上去,反而眼睁睁看着刺客逃走?
若真有这样的人,母后可得将这人找出来,非要治个渎职的死罪才是。”
“只治侍卫只怕是不够的,此事牵扯父皇的安危,母后这样关心此事,事发便知道刺客逃窜,必得上行下效,将这侍卫的主子也治罪。”
谢宴轻笑一声,夫妻二人齐刷刷看向皇后。
皇后自然是没证据的,有暗卫的话在前,她本要揭开苏皎的面纱再加以引导便将这流言定死在苏皎身上,可谢宴现身担保,又三言两语将这群宗妇说的不敢吭声,如今她若拿不出证据,还要揭开儿媳面纱,那便委实站不住脚了。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自然不可能供出侍卫来当证据,到时候凭这对夫妻这张嘴,只怕还要先将失察的罪扣到她头上。
“宴儿既然说你和皎皎一直在院子,本宫自然是相信的,此事……便算是本宫疏忽。”
咬牙切齿地落下一句话,她冷冷看着谢宴一眼就要离开。
“母后急传皎皎前来,脸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毕竟是伤在脸,耽误这么多时,若落了伤疤,回去有人问起……”
“那就让太医给她看。”
“太医便不必了,方才太医胆大包天地上前去拉皎皎,只怕将她吓着了。”
谢宴偏头,苏皎恰到好处地颤了颤身子,往他身后一躲,掩面欲泣。
“殿下,这太医方才属实吓人。”
皇后:……
“着人送一瓶玉露膏去三皇子院子。”
她疾步推开宫女的搀扶往外走,连说的话似乎都咬牙切齿的。
谢宴这才弯身。
“多谢母后。”
越过谢宴,她目光冷冷地看向夫妻二人。
“你对你的皇子妃倒好得很。”
“皎皎毕竟是儿臣的妻,夫妻荣辱与共,皎皎受伤,儿臣自然不会丢下她去审别人的错。”
谢宴这话颇意有所指,皇后顿时脸便黑了。
她何尝不是在皇帝伤着的时候便急着来审苏皎。
这回便连最后一点端庄都维持不住,门边帘子噼里啪啦地被推开,她疾步走了出去。
夫妻二人这才回了去,一路上苏皎瞥向谢宴,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怎么?”
“瞧着稀奇。”
前世谢宴在这女人面前可是好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
哪能看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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