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叫了。
岑康宁这样想,然后开口道:“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祁钊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岑康宁以为他会很淡定地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开玩笑”,或者是掏出电脑,将不拿“老公”开玩笑这件事写在新合同补充协议上时。
祁钊很严肃地问他:“这样的玩笑,除了我以外,你还跟谁开过?”
岑康宁:“……”
半分钟后。
岑康宁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升温。
他极度窘迫地挠着后脑勺,十分想告诉祁钊,他跟很多人都开过这样的玩笑,才不是只跟祁钊开过。
可当他仔细回想时。
除了祁钊以外的记忆竟然空空如也。
不会吧?
岑康宁愕然想,难道自己平时是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吗?
难道他就没有在某个惊为天人的帅哥明星微博下留言过老公吗?
或者是好兄弟之间打打闹闹。
互叫老公故意恶心人的那种瞬间。
难道也没有过?
如果这些都没有,也就是说,他真的只跟祁钊一个人开过这样的“玩笑。”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的岑康宁开始感到惶恐,那惶恐无疑来自于未知的自己。
他甚至一度无法判断。
只对一个人说出口的“玩笑”,是否还能被简单定义为玩笑。
幸好,就在名为理智清醒的护城河即将坍塌的前夕,一个英俊的中分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岑康宁如获至宝,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某个社交平台账号翻出来,展示给祁钊:“喏钊哥你看,我还叫过他老公!”
“……”
祁钊看着屏幕里有着至少三种发色,一对儿羊角,以及三对翅膀的男人,不禁陷入沉思。
“你叫他老公?”
“是啊,多帅啊!”岑康宁兴高采烈道:“我从来不买皮肤的,但那天一上线就买了他,实在是太帅了。”
祁钊:“…………”
祁钊忽然意识到对于岑康宁来说,老公也许真的并不意味什么。
忽如其来的情绪再度升腾而起。
令祁钊感到不快,也感到疲倦。
他垂下眼:“好的。”
岑康宁:“好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祁钊道:“我有些困了。”
“哦哦,这会儿都两点了,你肯定困了。”岑康宁了然。说着他让开床铺,给祁钊腾出空间:“早点儿睡吧钊哥。”
“好的。”
祁钊说。
随后他将电脑挪开,彻底关闭电脑以前,想到什么,开口道:“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是没必要的,我可以停下程序,毕竟。”
毕竟什么?
岑康宁想。
怎么不说了?
祁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沉默着关掉电脑上24小时运转的程序,而后关闭房间里的灯,决定休息。
黑暗中的岑康宁却困意全无。
不仅仅是因为他不久前才睡了一觉,更因为祁钊的沉默。
虽说祁教授本来就话少,但像今天这样话说到一半没说完的情况也很罕见。岑康宁承认自己的确在意毕竟后面到底是哪一句,此外,他也不得不承认,就在方才,他看着祁钊默不作声关闭举报程序的时候,心头蓦地一疼。
像是忽然被针扎了一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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