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许本以为对方主动费劲给他腾地方,应是一种示好的信号,本想着眼泪不白挤,结果没等他进一步操作,霍明择的脸色就被一通电话打成了锅底黑,身上冰冷的尖刺几乎要化作实质。
郁清许虽然急于想要一个准话,但这时候也不敢冒进,他是真怕霍明择一个不顺心再给他扔半路,想着起码混进对方家里再说。
郁清许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低垂的琥珀色眼眸神光熠熠,满是警惕和对后续的筹谋。
他很怕霍明择突发恶疾再次变脸,也时刻担忧着孩子在利斯顿的校园生活。
郁清许满脑子都是如何在保全儿子的前提下保守秘密,毕竟按霍明择所说,他现在没有已孕女友,反倒要找个男人假结婚来免除麻烦。
虽然霍明择未必在意他们的儿子,但霍明择母亲、爷爷一旦知道,一定会从他身边将孩子抢走。
所以他既希望霍明择可以帮他,又不希望霍明择和霍家跟他抢儿子……
郁清许心里对霍明择竖起重重防备,但大概是车子舒适度太高,空调也太温暖宜人,郁清许这个经历好一番舟车劳顿、坎坷认崽又在深秋里冻了几个小时的铁人,终是没能扛住这份“温柔乡”。
郁清许长睫毛缓缓落下,身体也逐渐放松贴合椅背,头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偏了几分。
而一旁的霍明择,怒火中烧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嘲讽郁清许的,竟然就这么差点被一只烂鸟给岔过去。
为保持自己的黄金右脸,霍明择目不斜视,语气冰冷肃杀:“上车之前不是很会说?这就哑巴了?”他哑声轻斥。
听他不说话,就知道这人又开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了,就跟当年一样,让他解释他就跟被人毒哑了一样,憋半天就特么会说“分手吧”。
霍明择大概是太久没回忆十三年的烂事,如今一想起来,就像他之前突然被通知旧居车库里那被泡水的跑车一样,破烂又崭新,每一处都无不彰显他当年的傻逼。
“又开始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也不看你如今都少岁的人,你,还有那个资本吗?”
“一个有孩子的老男人,呵……”
每一声都冰冷刺骨,作势就要毫不留情扒开一切遮羞布。
霍明择说爽了,牵动唇上右侧伤口都不觉得疼了,要是郁清许能再继续哭求两句就更好了。
然而他嘴臭半晌,郁清许没有回应,霍明择的火气又腾地冒了上来。
头转到一半,又想起嘴上那丢人的血泡,立即抬起左手做掩唇深思状,同时一双狭长冷厉的黑眸狠瞪过去。
彻夜对着节目逐帧分析几乎没睡的郁清许:ZZZzzz……
霍明择:。
前排的司机拼命缩肩膀,根本不敢再看后视镜哪怕一下。
他一边替老板尴尬得脚趾扣地,一边懊悔今天怎么就没开那辆带前后隔板的!啊啊啊他不想直面老板出糗啊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霍明择僵了一瞬,紧接着便将掩唇的大掌往上挪了挪。
心里骂了怎样的脏话未可知,总归是后续的车程车内安静至极。
当汽车驶入地下车库时,霍明择已经彻底冷静下来——郁清许不值得他产生情绪。
是以汽车停稳,司机开门后霍明择没有一丝犹豫下车便走,全然不顾身后司机对郁清许的轻声呼唤。
郁清许完全没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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