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一直欣赏着自己,直到艾斯迪斯推开门,他就立刻把视线和手都收回来,低头假装一直在熬汤。
阿布翻了个白眼。
随便来个人,谁都好,快把这个照镜子的人拉走!
阿布虽然从小就被安宁收养了,但它也有来自基因的记忆。
凡事雄性生物开始臭美了,就是他们进入求偶期了!
下一步该换羽毛的换羽毛、该开屏的开屏、该送礼的送礼、该筑巢的筑巢!
它浑身的羽毛都炸起来,整个鹰都圆了一圈。
为了防止卡兹偷看,阿布正义凛然地站到那个小洞前方。
另一个屋里,几天没睡的安宁把自己沉到充满热水的木桶中,发出一声满足的慰叹。温热的水好像从四面八方进入身体的骨髓中,将所有的疲惫都带走。
在氤氲的蒸汽中,思维也沉淀了下来。
安宁看向自己,以前她的皮肤总是泛着病态的苍白,不知道是否现在因为水温很高,她总感觉她的肤色竟然透着一点健康的红润。她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软又滑,是一种摸了会上瘾的触感。
莫非艾哲红石还有美容养颜的功能吗?!
闭上眼,她能感觉到艾哲红石在温暖着全身的细胞。
什么东西能像它这样一直无私地发光发热呢?
安宁睁开眼睛。
是太阳!
难道艾哲红石蕴含着太阳一样的能量吗?如果把它镶嵌在石鬼面上,是否就能让柱族彻底变成无敌的存在?
一段画面闯入安宁的脑海中。
那是在一个充满雪和冰柱的悬崖,卡兹和一个男子正在一起下落。男子拿出艾哲红石,卡兹的动作立刻停在当场,摔下悬崖。
安宁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未来?艾哲红石还会封印卡兹的动作吗?
她转头望向那个小洞,想看看卡兹在做什么,却发现有棕色的羽毛把洞口堵住了。
安宁伸出手指戳了戳,戳到了小鹰屁股。
阿布尖叫了一声,调转身体,把脑袋挤入小洞中,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我隐瞒了两个大秘密,”安宁小声说,“但直觉告诉我,说出后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情。阿布,我要不要告诉他?”
阿布望着它的主人。
美丽的、纤弱的、遇到困难却总是想自己扛过去的主人。
你说的“他”,是艾斯迪斯还是卡兹?
安宁用手指刮了刮阿布头顶软软的毛,唉,她怎么能让她的小鹰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
关于灭族之夜的事情,她甚至还没告诉艾斯迪斯。毕竟从最初的惊恐中缓和后,她发现这件事现在告诉他也只会多一个人烦恼。现在又多了一个艾哲红石,这些关于未来的烦恼甚至在现在都没有端倪,她为什么要说出来让更多人陪她焦虑?
想起以前关于疯人疯语的指责,安宁默默把话都咽了回去。
如果可以,她不太希望卡兹觉得自己一个杞人忧天的胆小鬼。
艾斯迪斯和卡兹刚刚把饭做好端到桌上,木门就被推开,安宁擦着头发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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