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姨母身子不适,月柳来侍奉在侧。”江月柳心间如兔儿似的跳个不停,脸颊在玉色月光的遮掩下红扑扑的。
“有心了。”晏仲蘅失了耐心,江月柳却倏然更近一步,“表哥,我……”她娇糯的嗓音软成了一汪水,像是要沁地人骨头里。
奈何晏仲蘅迅疾皱眉后退,她连边儿都没挨上,只余空中留下的香粉余韵,晏仲蘅步履匆匆的撇身离开。
江月柳骤然有些失落,但是她很快燃起了激动,过不了多久,她便能入住这宅子了,表哥这般玉骨秀横秋,若她能再得个一儿半女,今后的日子便稳了。
经过一下午的沉淀,宁臻和心头的郁郁已经压了下去,她瞧着手上的寇丹,愣神的瞧了会儿最终还是卸了,她现在手不好看,手上的年纪得比她面容的年纪大十岁。
听惊蛰说,是以前冬日她总是摘取梅花和新雪为晏仲蘅酿酒,导致一双纤纤玉手生了冻疮,久而久之就积累成疾,手背上还泛起红肿、青紫。
经过她多日保养手背上的青紫倒是淡了很多。
晏仲蘅进来时,携带了一股冷风,宁臻和微微瑟抖了抖,外头无人,周妈妈和惊蛰正在准备晚膳,故而并没有发觉他进来。
宁臻和也有些无措,晏仲蘅从来没这么早来过,她不觉得是来找她叙夫妻情谊,只能是有什么别的事,她站起了身:“爷。”
她语气迟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该为他倒杯茶,宁臻和这般想了便尽量从容说:“今日竟这般早的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顺带为他倒了杯茶。
晏仲蘅坐下接过了茶杯目光平静:“没事便不能来了?”
他何时没事来过,不都是有事才找她吗?宁臻和觉得他话问的奇怪,敷衍了一句自然能。
晏仲蘅呷了口茶水,入口却是陌生的酸甜味儿,他蹙眉看着青瓷盏中的水,一股淡淡的果香弥漫在唇齿间,这不是他惯常喝的白毫银针。
“这什么水。”他脱口而出,一抹淡淡的不悦浮上眉间。
宁臻和立马便意识到这水不合他的口味,以往的她屋里无论什么东西都率先迎合的是晏仲蘅,以确保他留宿时是舒心却愉悦的。
现在不是了,她不需要他留宿,自然一切都是以她为先。
宁臻和闲适道:“这是以蜂蜜、晒干的山楂果片、陈皮泡制而成,喝起来酸甜适中,既解腻又开胃,爷觉得如何?”
她故意反问,眉眼懵懂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
晏仲蘅对唇齿间挥之不去的甜味儿很不适,他不喜甜也不喜酸,平日只喝茶水:“太甜腻了,喝不惯,换掉吧。”
他命令下的干脆,又习惯了高高在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顾到宁臻和的喜好。
宁臻和挑了挑眉眼,支着下颌扬声:“惊蛰。”
门外惊蛰脚步匆匆进门:“少夫人。”随后又瞧见了晏仲蘅愣了愣赶紧道:“见过姑爷。”
“去,另给爷泡一壶茶来。”她没说把茶换掉,而是直接叫惊蛰另泡了一壶。
“瞧我,只顾着自己的喜好了。”
宁臻和从未这般坦然的表达自己的喜好,甚至有些微微讥讽,晏仲蘅怔愣了一瞬,他的指腹隔着瓷盏,茶香氤氲着雾气,他下意识思索她语气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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