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莫斯科的时候,忽然从旧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沓草稿,是她之前在准备《苦月亮》第二轮评奖时的练习讲稿。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在陪同宋郁训练期间还在练习演讲,宋郁作为实际意义上的老板,还能好脾气地陪练,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燕棠有些感怀地翻看着这沓草稿,翻到最后一页时猛然顿住。
这本诗集的最后一首诗,预示着这段爱情无疾而终的结局:
我该如何向你诉说
一轮月亮的灭亡
始于在地平面消失前的那一刻
当她看见不可触及的晨曦时
这一段讲稿,连带着中俄双语的诗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划得乱七八糟,一道箭头指向一旁空白处,那里写着几行中文。
字迹稚嫩,像是刚学中文没多久,不过一笔一划很工整,看来写的时候还记得老师的叮嘱。
这是一首和他的字迹一样稚嫩的,带着孩子气的小诗,名字叫《致小天使》。
旁边还写着一行俄语备注: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第38章
两年后。
“在莫斯科的生活还习惯吗?那里跟北京差别很大吧。”
“挺习惯的。那里的冬天更冷一点, 景点之外的居民区和中国城市很像。莫斯科是首都嘛,其实经常能遇到中国游客,有时候像是走在哈尔滨哈哈哈。”
“那就好。这次BB囍TZ回北京准备待几天?”
“明天就回去了, 后天基金会在莫斯科办了个在俄译者交流会,学校也还有事情。”
自从燕棠去年顺利从培训营拿到优秀译者评奖, 通过考核进入大学翻译系进修研究生学位后,她手上至少转着三样事情——翻译、论文、各种小考大考, 大多数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次借本科母校邀请回校交流的机会,燕棠趁在北京还有点儿时间,专程约了章主编吃饭。
寒暄过后,章叙慈又打量了燕棠好一会儿,只觉得面前这姑娘变化真大,早两年跟人说话时还是有些怯生生的, 一股子学生气儿, 现在虽然模样没怎么变, 但气质就是稳了许多。
她忍不住赞叹:“出国两年变化挺大啊,锻炼了不少吧?”
燕棠笑着说:“去年在培训营认识了不少前辈,涨了见识, 后来考进翻译系就琢磨着尝试自己挑俄文书立项翻译, 基金会在这方面很宽容, 给我机会尝试了一下,这一年跟俄罗斯的出版社和作家打了不少交道……”
说着,她叹了口气,“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好在最后还是成功推了一本书出来,上个月刚交稿。”
“不错啊,你是不是想转型?”
章主编问到点上了。燕棠点点头, 把这次见面最想聊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在想和出版社合作策划出版项目——不只是一本书,而是基于特定主体的系列书籍。但这只是个设想,这次来也是想顺带跟您咨询一下,现在国内图书市场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两人聊了很久,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九月的北京夜晚炎热又热闹,吃饭的地方定在国贸附近,燕棠打车回酒店,碰上晚高峰,整条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燕棠很久没回来,凝神看向窗外,车恰好路过一片小路,灯光昏暗,窗上映出她的脸庞。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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