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在兴头上, 原本宽松的裤子现在都觉得勒得慌。
他抱着燕棠躺下,还以为她只是逗逗他,等会儿会忍不住像之前那样伸手过来碰碰他。
可没想到她真的睡着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 闭着眼,发丝散落。
燕棠的习惯在这些年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譬如她喝得咖啡已经从拿铁变成了美式,譬如她不再穿T恤长裤作为睡衣, 而是偏爱布料柔软贴身的丝质睡裙。
月光穿过安加拉河的薄雾,落入窗内,洒在她身上。
睡裙的领口微斜,略微露出白皙的胸脯,那一处正随她平缓均匀的呼吸而起伏着。
宋郁掌心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而燕棠的体温正透过丝滑单薄的布料传递至他的掌心, 静悄悄地融化着久别的陌生感。
他低下头, 鼻尖略过她的发丝。
这乌黑的长发因为被护养得十分顺滑, 被真丝发圈束起时总会有几缕滑落,落在她脸侧,有的会贴在颈项。
宋郁开始轻轻地亲吻燕棠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不至于吵醒她, 但仍让他充分感受到了肌肤柔软的触感。
燕棠睡着时, 眉眼间带着一种内敛的平和,就如当年坐在书桌前,低头握笔,一笔一划地教他中文时一样。
现在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宋郁这么想。
他将脸埋进了她散落在枕边的浓密发丝里。
燕棠梦见地震了。
她恍恍惚惚地睁眼,感觉床在摇动。
西伯利亚这一带的建筑和用具大多都是木制品,他们睡的床也不例外,但木料敦实, 按理说床应该很稳固才对。
她真的以为地震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惊叫了一声,立刻喊:“Kirill!”
“嗯?”
身后就传来一道毫不掩饰喘息的声音,燕棠感觉有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随后变成了亲吻。
燕棠的脑子终于开机,意识到身后正在发生什么,脸颊臊得发烫。
但宋郁完全没有任何害羞的情绪,只说了一句:“我尽量放轻动作了……别动,我马上就——”
燕棠被他压得趴在床上,感觉到他秀挺的鼻尖正抵着她后颈,像个小变态一样在闻她的气味。
“你……你……”
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先听见他喘了一声。
宋郁将她的睡裙往下拉了拉,轻轻说:“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来到利斯特维扬卡后,时间过得飞快。
除了去冰钓之外,他们还去了趟贝加尔湖的奥利洪岛。这里远离都市,居民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还保留有代代相传的萨满巫师。
燕棠以前在小城市待久了,总是向往大城市,等现在已经在大城市扎根落地,反倒在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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