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淮砚格格不入。
但宿陵清楚地记得,他见过这样的萧淮砚。
都是在夜里。
见宿陵沉默,对面的人也不再逼迫他说话,反而是充满怀疑地环顾了四周。浅淡的月光从楼梯边的小窗倾泻而来,积成了一小片湖泊似的光团。楼下昏黄的灯光落在布艺沙发上,静悄悄的。
他慢慢地收回视线,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不可置信地覆上右手。手指用力按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痛感令他眉心微皱。
但只是一瞬,便舒展了下来。
宿陵安静而不解地望着他。
因为萧淮砚并没有停手。他反而更重地、近乎残忍地将自己的指尖顺着淤青剜了下去。直到有殷红渗出时,薄唇忽然有了上扬的弧度。
他抹了一手的血,冲着宿陵笑了:“怎么好像还是有点疼。”
宿陵怔在原地,好像契约的一角狠狠抽动了片刻,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话音刚落,萧淮砚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宿陵。他摸了摸裤兜,抽出了一张手帕,一点一点地将血迹都擦拭干净。
“不对,这不是梦。”低沉的呢喃是猜测,也是结论。
宿陵肯定了他的答案:“……不是。”
他的答复仿佛打开了一个缺口,让对方极力隐忍的情绪在瞬间有了出处,因而惊涛骇浪般一涌而出,肆无忌惮。
那双桃花眼底蔓延的怀疑被深切的疯狂和急迫取代。
萧淮砚仿佛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朝宿陵靠近。
强烈的压迫感是伴随着契约的禁锢而生的。
宿陵忍着剧烈的疼痛,在无处可退的时候按开了门把。
属于萧淮砚的气息立刻前仆后继地包裹了他。
……很危险。
但又不是会被杀死的那种危险。
宿陵在后退的过程中被猛地扑在了床垫上。他塌陷在了柔软之中,而压住他的人则紧紧地抱住了他。
很用力,连胸膛的骨骼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不允许挣扎。
只有夜风掠过树梢的声音能顺着微弱的光线进入二人之间的缝隙。
还有剧烈的心跳声。
柔软的薄唇不由分说地贴上了颈侧,在轻微的颤动回应中渐渐加重了力道,变成了凶狠的掠夺。
仿佛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到底眼前是否属于真实。
发丝扫过了宿陵的脸颊和唇边。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放养的橘猫在圈地时也会有类似的举动。
他将此视为人类尚未进化完全的本能。
但萧淮砚得寸进尺。
直到他餍足地撑起身,发现宿陵的眼尾微红,清冷而昳丽。
宿陵的声音平静极了:“你……是想与我有更深的连接吗?”
“什么?”萧淮砚似乎不太理解。
温热的手指抚摸过宿陵的眉眼,贴在他的颊边。
萧淮砚低下头,鼻尖碰到了彼此。
就在意识到萧淮砚尚未结束时,宿陵从云清说过的话中提取了关键词:“亲.吻,做/爱,就像其他人形兵器和他们的主人一样。”
云清说,每一个人形兵器都会有这样的事。
因为主人需要他们。
萧淮砚也需要他。
至少在当前,表现得很像。
作为契约的一部分,他有义务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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