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等着有什么用?”萧淮砚长腿一迈,两步就拎起了橘猫。他很迅速地将猫咪摊在了车头,夹着药片强行塞进了它嘴里,然后按着不准吐。
橘猫和他僵持了两秒,果断认清了自己处于下风的地位,吞咽了下去。
“它什么病……等等。”萧淮砚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橘猫好像圆润了不少。尤其是腹部,跟充了水似的,软乎乎的一团。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宿陵平淡地回答:“怀孕了。”
萧淮砚愣了片刻,质问着橘猫:“你是跟哪只野猫厮混在一起了?平时好吃好喝也没亏着你,怎么净喜欢跟别人跑?”
橘猫虚扒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还冲着头顶叫了一声。
萧淮砚侧过头,发现了一只黑漆漆的家伙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尾巴立起,正在观察着这一幕。那也是一只混合基因的猫,体型大概有橘猫的两倍,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时刻准备着攻击。
“没良心的东西,”萧淮砚松开了迫不及待的橘猫,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你跟它在一起就等着风餐露宿吧。”
话是这样说,这种天□□自由的猫科动物最爱在野外圈地。也就是宿陵养熟了,才会偶尔回来求援。
宿陵站起身,望着正在树枝上互相舔毛的两只猫。橘猫几乎是缩在黑猫的怀里,看上去愉悦极了。
“你跟那个人,”萧淮砚顿了顿,不经意地问,“没有在一起了?”
宿陵问:“什么是在一起?”
萧淮砚抿着唇,清了清嗓子:“就是它们那样。”
黑猫近乎宠溺地舔着橘猫的毛发。橘猫稍稍趴着,也仰头给黑猫舔。
宿陵如实相告:“没有。”
“真的?”萧淮砚脱口而出。
他又追问道:“是没有,还是从来没有?”
宿陵想了想,那场景只能符合一半,应该算是“从来没有”。
得到了答案之后的萧淮砚侧过了头。原本有些烦躁的神情一扫而空,抑制不住地眼尾上扬。他压着唇角,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松了口气。
宿陵疑惑地望着他。
“我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让你留下来,”萧淮砚慢悠悠地开口,“总之,要看你的表现。”
饶有深意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经过宿陵,总觉得宿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什么身患重疾的小动物,浮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忍。
宿陵默默收起了剩下的药片,想起上一次那个医生告诉他要“保持观测”。
另外那个“萧淮砚”在他们去采玉城的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凭空消失。
宿陵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快会再出现的。
他在房间里几乎昏睡了一整天,把前几天差的觉全都补回来了。等他好不容易醒来时,萧淮砚的房门正关着,尚且温暖的走廊暗示着区域地暖并未关闭很久。
窗外的路灯都已进入休眠状态,显得夜色明朗。隐隐的钟声余韵在长街尽头飘忽殆尽。
嵌入墙壁的保温箱里留着一碗蘑菇焗意面,奶油和肉酱香气扑鼻。
宿陵盯着蘑菇看了一会儿,却关上了箱门,走到吧台角落拿了一枚营养剂。透明的,没什么味道,挤到舌尖也不会感觉到任何味蕾上的刺激。
落在沙发上的终端抖了抖,自动弹出了全息新闻播报。
“……日前,流窜多月的通缉犯已在飞廉星某城宣告死亡,具体原因是由于限制型粒子爆炸。根据当地警厅和军部发言人的联合声明,该粒子炸弹是通缉犯提前埋伏,具体作案方式仍在调查阶段。”
几段剪接的视频中,裹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迅疾如闪电,穿梭在城市角落。偶尔模糊的侧面露出了精致的轮廓。
实时评论中,不少人都在好奇这个通缉犯的真实身份,以及揣测他的作案目的。更有甚者,评论道:“他这一生最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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